闻言,秦盛邺一愣,连忙问道:“头又疼了?”
秦画失笑,宽慰道:“不碍事,老毛病而已。”
秦盛邺眼露怜惜,“别太累着自己。”
说白了,都是老不死害人,不然女儿的头疼……
算了,都这么多年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少废话,省得两边不讨好。
“父亲除了这个事没别的了?”
“有点,但这话是明宸那厮问的,为父还纳闷……”
“他问什么?”秦画有些急迫,打断了秦盛邺的话。
秦盛邺嘴角抽了抽,白了一眼秦画,心下嘀咕闺女厚此薄彼,面上淡漠道:“问你收到礼物没有,为父就好奇了,最近家里好似也没收到哪家东西,怎么会……”
秦画没听后面的话,就在想明宸给她送了啥,侧头看了一眼双喜,眼神询问。
双喜连连摇头,见灵珑过来了,秦画就询问灵珑,“可有收到明家送来的礼?”
“没有!”灵珑一头雾水,“姑娘这三日都没出门,奴婢收到什么,肯定是先拿给姑娘看的啊。”
是啊!
秦画恍悟,思忖一瞬,就看着秦盛邺,“父亲,难不成有人借你的手……”
“不可能!”秦盛邺厉言打断,脸色一沉,“为父可不想跟明家有关系。”
“既然没有,父亲就不必在意。”
秦画敛了思绪,便说正事,“三月初十西山桃林春日宴,父亲邀请一下工部的人,女儿帮你解决西北干旱的事。”
说完,招呼一声,“灵珑,去把西山引水图拿来。”
本来想春日宴结束再给渣爹,可春播到了,旱情不容忽视,她也需要如风和如霜回到身边,只能先呈上去了。
灵珑应是,转身去了书房。
秦盛邺一怔,遂冷嗤,“死丫头,你怎么掺和朝政了?”
“我才不想掺和,但是孙二娘带着如风和如霜去了西北,要是解决不了西北的事,她们就回不来,我的货物也就晚了,耽误不起。”
秦画找了一个秦盛邺能接受的理由,还轻笑,“女儿真要掺和朝政,何须找您老?直接交给裕王不就好了吗?”
提起裕王,秦盛邺就头疼,狠狠剜了女儿一眼,“你还说?”
“噗!呵呵……”
秦画被逗乐,正好灵珑送来西山引水图,便说道:“父亲看看,若渠道无法修,可先用楠竹暂时代替,管好春播后,再说修渠的事。”
秦盛邺接过图纸,仔细观摩后,眼里充满了星光,抬头看着女儿,哽咽着,“你要是个男子,老爹何至于这么窝囊啊!”
“啧,女儿家怎么了?”
秦画有些受不了,娇哼一声,“女儿家照样能行走天地间,您老还是先为西北老百姓谋福祉吧!”
“行吧,那我先去西山看看,再画一份楠竹引水图。”
“也……”
“姑娘,藤椒春鲫来了,老奴还加了两个……”
春娘笑呵呵地招呼着,一看秦盛邺也在,瞬间住嘴,脸色也冷了,颔首不咸不淡的见礼,“老爷安好。”
听着生硬的请安,秦盛邺嘴角抽了抽,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都是白家的老人,他是一个都得罪不起,挥了挥手,“无需多礼。”
说着,将西山引水图叠起来,宝贝一般地放入怀里。
“春娘,给老爷温一壶落叶醉。”
秦画吩咐,春娘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默默应着,还没走,秦画又问,“春鲫还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