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是初八,巴叔不会带口讯,难道?
秦画脸色一沉,“老爷是初八不能回来,还是春日宴也不能回来?”
“老奴觉得是春日宴。”
连刘顺都觉得是后者了,看来就是真的了。
可叶老狐狸为啥要强留渣爹了?
秦画有些想不通,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突然想到什么,立刻问道:“叶相的嫡长孙回来了没有?”
叶老贼几个嫡子有三,庶子有两,全都中庸,难当大任,但嫡长孙叶君凌却十分厉害,三岁熟读三百千,六岁便学习四书,八岁就读五经,十二岁下场,就夺了功名,第二年又考中解元,若不是叶老太太病逝,他需要丁忧三年,估计连中三元不在话下。
但三年过后,人家一飞冲天,高中探花郎,听说还是带病下场,也是大乾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探花郎。
十八岁就被皇帝赐婚,迎娶了平阳嫡公主,二十岁便被皇帝派去江南历练,每年都传回卓越的政绩,被皇帝誉为大乾朝最有能力的文臣,与镇北侯第一武将齐名。
“没听说啊!”刘顺一脸纳闷,“姑娘怎么问起他了?”
“他三年满了,该回来了。”
秦画总觉得有些事情超出自己的预料之外,让她心绪不宁。
刘顺似乎听出一些苗头,试探性地问道:“姑娘是不是要对付叶家了?”
给渣爹谋一位嫡妻子,断了叶氏的梦想,毁了叶相的谋算外祖父的计谋,应该算对付叶家吧!
“早就开始了!”
秦画忍了三年的仇,如今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怕是连府中的哥哥和妹妹们都不能消停了啊!
哎,连老爷子都觉得没必要了,偏偏三姑娘誓不罢休。
这都是三姑娘的执念啊!
秦画从如意坊走了后,又去了蜀香楼,云裳楼和奇珍楼,询问了一些消息,毕竟青雀这性子,除了大事她在乎的事,其他人的事她直接忽视的。
一圈走下来,秦画真的觉得叶老贼在谋划什么,可她又猜不透,神情越发的阴郁。
青雀总是没忍住,小声询问,“姑娘,要不要动用妙仁阁的人?”
“暂时不用!”
秦画不想了,觉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了,三年了,她还斗不过叶家!
临走之前,秦画撤走青雀和如风,带着她们一起回了西山。
刚到花海的山门,李淼就冲了出来,上前就给了秦画一巴掌,打得秦画肩膀生疼生疼的,且一脸懵逼,“怎么了?发什么人来疯?”
“你个龟儿子,老子跟你说了好多回,你们那个秦家没得一个好东西,你就是不听老子的,如今你那小狐狸妹妹出事了,你就……”
李淼破口大骂,一边骂着,一边转圈,好似恨不得掐死秦画。
“箬儿这次真的是被害了,不是……”
“你给老子闭嘴!”
李淼压根不听秦画解释,“那小狐狸惯会装可怜卖蠢萌,老子也知道你缺失了那点东西,所以才陪着你,但老子不过是你闺中好友,她都吃味算计,老子没把她一针扎死,都是给你面子,你还护着她,想跟老子绝交吗?”
“不敢!”秦画连连告饶,“安心了,这次春日宴后,秦家就有当家主母了,我也能自由了,到时候她就不会在我这里下功夫了。”
“呃?”李淼一愣,“怎么,找好继母了?”
秦画点点头,“走吧,我家的事你别掺和了,我也是最后一次护着她,明日老太太和婉宁都回来,忙着了。”
要真是那样,秦府就更热闹了,她又如何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