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邺凉凉的说着,还侧头愧疚地看着傅香茗,“夫人,为夫愧对你啊,不过你放心,真到杀头那日,我一定先跟你和离,确保你无事。”
“夫君,你胡说什么啊?”
傅香茗太了解沉淫官场的男人的话,立刻表忠心,“为妻是国公府出来的,享受得起富贵,也受得起苦难,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进了秦家,为妻就是这个家的人,就算死,也是秦家的鬼。”
顿了顿,伸手拉着秦盛邺,“夫君,咱们的天子可是大乾历史上最聪明的圣君,夫君可别存着侥幸,妾身希望夫君冲动坏事,杀了一家子无所谓,可连累九族就不值得了。”
“九……九族?”
周氏一下子傻眼了,惊呼一声,“大哥,你不要牵连我们好不好?”
“牵连?”傅香茗不高兴,“弟妹,这话嫂子可不爱听啊!”
周氏哼了一声,“嫂子不爱听,可也是事实啊!”
“弟妹,要想不牵连可简单了。”傅香茗笑了,“刚才我听她二叔至今还住着先夫人私产的宅子……”
一提老宅,周氏又怕又急,“那宅子大嫂早就写在我夫君名下了。”
“貌似过去不过七年吧!”傅香茗笑眯眯地看着周氏,“而且还是老爷还在户部的产业,且不论这宅子不是你们出钱,就凭你姓秦,老爷有事,你们全家都跑不掉。”
说完,傅香茗看着秦胜莲,“别以为祸不及出嫁女你就可以逃脱,这一条在天子哪里,是出嫁女分文不取娘家物才管你,可你三天两头跑来秦家撺掇母亲,拿走秦家赖以生存的银子,到时候不但你有事,但凡沾了秦家银子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你……你吓唬谁啊?晓莲姐姐都说没事,怎么到你这里……”
秦胜莲还没说完,傅香茗噗嗤一笑,“区区一个庶女,在叶家本就不受宠,能得到什么教养?且叶家一直想拿捏夫君,谁会教你们这京城的生存法则?”
劈头盖脸的冷冽话语,如同寒冬的风,吹进所有人的耳朵,凉透心和血脉。
“我本想三朝回门后再跟你们说道,可今儿瞧你们不知死活给我立规矩,还欺负画画,我也不好耽误了。”
傅香茗淡淡的说着,招呼一声,“银霜,告诉她们,羞辱命妇是什么罪名?会受到什么惩罚?”
银霜立刻上前,直接一句藐视皇族,徒三千里,子女永不录用。
刚才还嚣张的据理力争的周氏,一下子瘫在椅子上,连嚣张的秦胜莲,也一下子懵了,踉跄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罪魁祸首的秦老太太这会儿也傻眼了,还没等她开口,傅香茗又道:“京城,天子脚下,先臣后亲,我乃皇上亲封的五品乡君,只要比我位份低的人,都得先见礼,再说其他礼数,可懂啊?”
众人这下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傻愣的看着上位的当家主母,眼里尽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