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瞄了一眼那姑子,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刚才打人的手法也不是一般后院婆子,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呵呵,看来辅国公府也养了武婢啊!
“一群没规矩的东西,主子面前,岂容尔等撒野?”
银霜骂着,冷哼一声,指着尤婆子,“叶相好歹当了十年丞相,怎么连府中奴婢的规矩都没立好?这要是在我们辅国公府,早就将尔等全部仗杀了。”
众人齐齐脖子一缩,好几个胆小的,都吓得颤抖起来了。
傅香茗淡笑,“好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夫人息怒,奴婢气急了才僭越!”
银霜立刻颔首,退到傅香茗身后去了。
主仆俩配合得天衣无缝,杀鸡儆猴,敲山震虎,估计不用暗卫出现,凶手自己都能跳出来。
“昨夜老爷从宫里回来,与本夫人商议了一下府中的规矩,本想今儿把大家叫到花厅说说,但本夫人不太喜欢管得太宽,便叫了各院管事过去,连带着月例都让管事做主,只想着大家都不容易。
可偏偏有些人把本夫人的仁慈当成软弱好欺,可真是寒了本夫人的心啊!”
傅香茗不疾不徐地说着,伸手搭在银霜的手腕上,绕着一众人走了一圈,停在了苗老四面前,“你是大门门房的管事,代表这整个秦府的门面,本夫人以为你该是正直不阿的,却不想你不是个东西。”
苗老四脸色一红,都不敢回话。
“如此看你,想来平日里你没少狗眼看人低,以后大门门房管事不需要你了。”
一瞬间,苗老四就被撸了管事的资格,很是不服气,“夫人,奴才是老夫人……”
“老夫人也会如此处理!”
傅香茗打断他的话,冷清的脸上,神色严厉,“这京城出个门都能遇上五六品的官员,随便进个场地,就能遇上三四品大员,再上个好点的楼子,那就是一二品红衣大官。
就你这样的门房管事,眼睛长在背后,谁知道你那天狗眼看人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给秦府招了祸,到时候谁给你娄底?老夫人吗?”
一通训斥,苗老四连反驳的话都哽在喉咙,最后只能跪下,“还请夫人给奴才一次机会!”
“行啊!”傅香茗瞬间变得温柔,“说说看,从发现周妈妈尸体后,各院的门房人都回禀了些什么?”
苗老四眼珠子一睁,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几句话挖了大坑,他想都没想就跳了进去了,可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各大院子角门婆子都回话了,昨夜朱娘子和马娘子她们走后半个时辰,周妈妈才被尤婆子架着出了荷塘晓月,后院角门婆子和浆洗房角门婆子却说没看到周妈妈回来。”
苗老四如实回禀后,偷偷瞄了一眼苗桃,瞧着她睇了一个眼神,又道:“但昨夜幽兰苑的角门没人。”
秦画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昨晚双喜去了侧门角门给她等门,自然不在角门哪里。
“幽兰苑角门是谁看守?”傅香茗询问一句,双喜就站了出来,“是奴婢!”
傅香茗微微蹙眉,她认识双喜,也知道她等级,有些不解,“你是二等丫鬟,怎么去看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