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总是要嫁人的,镇北侯真的不适合你。”秦盛邺语重心长,伸手拉着秦画的小手,“闺女,爹不想看着你嫁入氏家,不想你去那肮脏的地方。”
“老爹,从我献出西山的东西,你献出西山的农作物,外祖父与我脱离关系,你觉得我还能嫁给小门小户吗?”
秦画能体谅渣爹的爱护之心,但她现在不需要了,她只想博一个前程,一个靠自己,明光正大的前程。
“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以后都不说了。”
秦盛邺早就知道结果,只是不死心来询问一下,不过想想最近府邸,他就头疼,嘀咕着,“你反正在西山养伤,就别回来了,等……”
“我知道家里的事。”秦画打断老爹的话,噗嗤一笑,“我以为自己不会治家是天生的,如今看来是祖传的。”
秦盛邺顿时无意,拍着桌子抱怨,“臭丫头,你就不能安慰一下你老爹吗?”
“有啥安慰的?”秦画直接无视,还打趣道:“难不成安慰你就能改变吗?”
“哎,真不知道你母亲能不能控制!”
秦盛邺长长的叹气,幽怨地喝着闷酒。
秦画有些心疼,起身走到老爹身边,跪在背后,为他捏着双肩,“别揪心了,母亲不是柔弱的人,只要你站到她这边,就算祖母和两个叔父被迫帮着叶氏,叶氏也越不过母亲。”
“闺女啊,父亲很累啊!”
“死了就不累了。”
“臭丫头,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嘛?”
“好话不管用!”
秦画与渣爹斗嘴几句后,询问了一下今日朝会的事。
秦盛邺顿时来了兴致,“我以前都觉得裕王不怎么样,今儿听到他的政略,让我茅塞顿开,觉得他与太子争上一争,还是很有可能的。”
说着,顿了顿,叹气一声,“可惜太子党基本是氏家,裕王虽然是氏家出身,可却只有一门,怕是不易。”
“氏家再多,也多不过寒门,父亲应该相信皇上的决心。”秦画顺着铺垫了一下,才道:“那皇帝是什么意思?”
秦盛邺倒没有瞒着,如实道:“皇帝很是震惊,散了朝会,就把裕王喊去御书房了,估计是赞同的。”
“那氏家朝臣可有反对的?”
“没有,而且勤王一党直接赞同,连太子党都没吱声,明日朝会就会知道结果了。”
听完渣爹的话,秦画心里有数了,毕竟多出那么多官位,那些氏家只会开心,赶紧想着怎么争取了,哪有空反对啊!
瞧着女儿出神,秦盛邺摇摇头,敲了敲了桌面,“回神,你老爹过了端午,就要去西北了,你的安县怎么办?”
秦画耸了耸肩,拍拍老爹的肩,“放心吧,我暂时没想过去,等地商行稳定了,我自会去安县打理。”
“我就怕你着急过去。”
“着急什么?现在春播刚过去,又是禁渔期,我巴巴过去找死吗?”
“啧,臭丫头,真是一句好话都没有,不想跟你废话,我先回去了,端午节你自己回家来吧!”
秦盛邺说完,就起身,语重心长又道:“不管什么时候下手,记得别伤了兄弟姐妹,他们都是无辜的。”
秦画没出声,秦盛邺就明白她的心,无奈叹气,惆怅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