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媳已经安排好了,特来告诉母亲,儿媳要进宫见太后,为女儿抱不平,求母亲允许。”
傅香茗委屈地说着,拿着丝帕擦了泪水,抿了抿唇,满眼不甘心,“儿媳知道进了秦府挡了某些人的路,可儿媳也是真心爱慕夫君,真心疼爱儿女的人。”
越说越悲伤,哽咽一瞬,缓缓跪下,“母亲,儿媳就您了,就算某些人容不下儿媳,也请母亲告诉某些人,有什么仇恨冲着儿媳来就好了,不要伤害秦家的子嗣。”
秦老太太拽紧了拳头,她何尝不想,可奈何如今不能与叶家识破脸,不然就凭儿子现在的官级,怕是……
可如今伤了秦家最准备的丫头,她也不得不拉下这张老脸来,不然这秦府还真成了叶家的后宅了。
秦老太太微微叹气,招呼人将傅香茗扶起来,又传令下去,“阿桃,你亲自去荷塘晓月传二夫人来寿喜堂。”
苗桃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瞧着老太太一脸严肃,只能颔首应着,转身带了两个粗使婆子,除了寿喜堂,朝着荷塘晓月去了。
很快,秦府大门就热闹起来了,双喜就带着李淼和苏澈来了。
苗老四开始还以为没啥,可看到五品的太医都来了,也是不敢怠慢,连忙招呼了小厮去回禀寿喜堂大门的消息。
带双喜领着李淼和苏澈到了幽兰苑,刚才好焦急的二人,瞬间就无语起来。
“秦画,你个龟儿子,今儿抽什么风了?”
李淼一进来,瞧着在兰亭悠然自得喝茶的秦画,就开始破口大骂,“老娘忙得要死,你丫却在这里享受,还要折腾老娘,你是存心不让老娘痛快是吗?”
秦画翻了一白眼,冲着李淼溢出一抹邪笑,“对啊,你才知道吗?”
瞧着这笑容,李淼莫名觉得瘆得慌,咽了咽口水,“那个画画,你这是要干嘛?”
苏澈斜睨了李淼一眼,嫌弃开口,“一看就是准备对叶氏动手了,你还问什么?该喝茶就喝茶,该哭闹就哭闹,反正我们是被她喊来治病的,你操哪门子心?”
“你懂个屁!”李淼没好气回怼,疾步来到秦画身边,“你真的打算对叶氏动手了?不等等医馆开起来再说嘛?”
“机会来了!”
秦画高深莫测地道出四个字,微微挑眉,瞥了一眼苏澈,“苏公子,今儿朝会应该很热闹,你们苏家也是氏族,就没点想法?”
苏澈狐笑,“多谢南安乡君挂心,我们苏家虽然是氏族,但我们只涉足杏林,掌管太医院,其他跟我们苏家毫无关系。”
秦画咂嘴,嫌弃道:“啧,我还以为你们苏家多少有点野心!”
“让你失望了!”苏澈一点不生气,还坐到秦画对面,瞄了一眼桌面上的空茶碗,“看来我们不是一个客人啊!”
秦画点点头,“母亲来看到我受伤了,这会儿正去闹事了。”
“你还真是会蛊惑人心啊!”苏澈感叹一句,指了指一旁七巧格上的龙珠香花铭,“不知南安乡君可舍得?”
“这诊金有点贵啊!”秦画佯装心疼,十分不舍的招呼青雀,“去吧,为苏太医准备。”
“多谢啊!”苏澈笑得十分鸡贼,“回头要是能带走一盒给我母亲,想必端午节南安乡君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回礼。”
秦画微微挑眉,“怎么,苏公子会帮我?”
“南安乡君,你都把苏某喊到府上了,难道苏某还能拒绝你吗?”
苏澈不答反问,心下却暗骂,该死的黑炭,为了自己的夫人,连兄弟情义都不顾了,他要是不给自己讨点好处,真是亏大了。
瞧着人家不情不愿的样子,秦画耸了耸肩,淡淡道:“这不是看苏公子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