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开始了?”
镇长不知道温蝉是什么意思,在她又要开口时,立马出声打断她的话。
“在他死后,你偶然得到一种方法,可以让他永远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做还是不做?”
只有不断抛出问题,对方才会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镇长也并不太会打架,刚才跟终怜撕扯半天,这会儿正狼狈呢。
一把年纪了,真不想折腾了。
尤其是自己的这些宝贝东西,对这俩人一点用都没有,倒不如想个办法拖延拖延时间。
“我不会死的。”终怜这会儿已经侧躺在工具桌上了。
他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支着一条腿,好像事不关己的在后面看着热闹。
镇长懒得理他,直勾勾盯着温蝉,等待着她的回答。
温蝉把铜钱剑扛在自己肩头上,睥睨着镇长,“你没听他说吗?他不会死的。”
镇长:“……”
这自信到底从何而来?难道就因为终怜不是正常人?
他偏头又把同样的问题抛给终怜,“那要是温蝉死了,现在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她永远活在你身边,你做不做?”
终怜毫不犹豫道:“做啊,为什么不做?”
镇长偷偷松一口气,随即愤怒的喊道:“那你们凭什么阻止我?事情没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倒是嘴巴一张一闭,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
温蝉疑惑的问:“我们说什么了?”
镇长:“……”哦,他们好像确实没有说什么。
都是他问他们答来着……
“你刚刚让他咬死我,不就是觉得我做这些事情伤天害理,你们要替天行道吗?”
镇长说:“明明我们都是同类,为了心爱的人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现在你们却来阻止我……”
“打断一下。”温蝉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首先说明,我们确实好奇你到底要做什么,但刚才想弄死你,是因为你说要把我们两个关起来做你的培养皿。”
“这可威胁到我们自己生命了,还不能动手?”
镇长:“……那你们……”
“………”
他确实抛出很多问题了,对方也被自己牵着鼻子走了,一问一答。
可这些答案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现在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磕磕巴巴好久才又抛出几个问题。
“那你们在这里守这么久是为了干什么?只是为了看我到底想做什么?你们现在看到了?”
镇长拍了拍手上的灰,从地上站了起来。
旁边火炉里檀木还在燃烧着,檀香中夹杂着一股异香,闻得人头晕目眩。
镇长继续说:“我爱人七十年前就去世了……”
话说到一半,被终怜硬生生打断,“你骗人!你那个丑老婆明明是你十年前才娶的,你就娶了那一个。你有七十岁吗?什么就七十年前去世了?”
“……”
温蝉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终怜。
终怜像是坐不住,这会儿姿势又换了。
唯一没换的就是他脸上略带孩子气的笑容。
“终怜。”温蝉叫了一声。
“哎!”他答应的很快,脸上的笑容加大几分,也呼唤了她的名字,“蝉蝉。”
温蝉愣了一下,随后也对他露出一抹笑容,“做的不错。”
夸他连这些细节都知道,还戳穿了镇长的谎言。
“嘿嘿。”终怜歪着头笑了笑。
纯净的不像话。
温蝉内心深处升起一股隐秘的罪恶感。
她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感觉他小孩子的模样,才是他在这个副本里的本体。
这个成人模样只是为了满足她才幻化出来的。
这个想法可太不妙了。
不过终怜这话是什么意思?
镇长还真有一个丑老婆?
“你到底是谁?”镇长忽然朝终怜吼了一声。
态度表明一切。
终怜说的都是真的。
终怜眨了眨眼睛,“你不是知道吗?游尸而已。”
“游尸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温蝉问了一句。
“就是那个!”
终怜从工具台上跳下来,跑到温蝉身边,抱住她小声解释道:“就是四处游荡的尸体……”
温蝉:“……”哦,原来单纯的字面意思吗?
终怜贴近她耳朵补充一句,“但我不是尸体,蝉蝉知道的。”
他自己是什么东西他自己都不清楚,但他确实不是尸体。
如温蝉所说,他应该是个怪物。
幸好蝉蝉不怕他。
“你绝对不是简单的游尸!”镇长这会儿有些慌了神,“你都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终怜抱着温蝉往后退了两步,跟镇长拉开距离,“你好凶哦。”
温蝉瞥了他一眼。
之前他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从刚才开始,他就隐隐有些不对劲了。
似乎……多了一些记忆,又或者直接点,他又觉醒了在这个副本里的身份。
温蝉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抱着她的这个人,依旧是终怜。
“别装了,说!”温蝉用手肘捅了他一下,“说出你们的故事,让我这个判官来判定一下谁的问题。”
“哦,蝉蝉是这样的……”终怜张嘴就要说。
一旁的镇长大喝一声,“你闭嘴!”
他随手抄起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朝俩人砸了过去。
终怜抱起温蝉转了个圈圈,闪到一边。
“都说了他好凶哦。”
他不管镇长的感受,快速对温蝉说道:“七十年前确实死了一个,不过那个时候镇长还没出生呢。”
“镇长住的宅院在那个年代可是户大人家,大户人家神神鬼鬼的总会信一些。”
“刚搬进去的时候,跟你们一样,晚上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第二天醒来仍有感觉。”
“他一开始没当回事,梦嘛,是个人多多少少都会做一些。”
“可后来他在梦中邂逅了一位千金,也就是蝉蝉看到的那位漂亮的刘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