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撞上自己,温蝉立马卸了所有力气,任由滑道让自己滑下去。
俩人重量不一样,楚南终究还是追上了温蝉,一个滑铲将温蝉撞了出去。
温蝉:“……”操!
这句脏话终究还是骂出来了。
她身体猛然腾空,又迅速坠落到滑道上,身后的楚南又嚎叫着撞了下来。
温蝉一咬牙,翻身而起,扒到滑道另一边,一脚把楚南先踹了下去。
她稍微松了一口气,后面又响起有人滑下来的声音。
抬头望去,是拓跋星那小子。
“温小姐,你怎么还在此处?”拓跋星问了一句。
“走你!”
温蝉没回复他,再次重复刚才的操作,把拓跋星也踹了下去。
确定后面没人了,她才安心躺平往下滑。
这个管道不知道滑了有多久,久到温蝉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粘液包裹住了。
她才直接一个屁墩儿掉到了底部。
“温小姐你还好吗?”
要么说还是弟弟会关心人呢。
她摔下来的第一时间,拓跋星已经迎上来,把她扶了起来。
温蝉龇牙咧嘴的扶着自己的腰,尾巴骨摔疼了。
但她还是坚强的应了一声,“没事。”
拓跋星也没多问,脸色凝重道:“跟我和师姐发现的那个漩涡的最深处是一样的,没有出口,只有这一小片空间。”
“不过那个通道是要自己走,而这个是直接滑下来的。”
楚南问道:“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一片小地方大概能站五个人左右,现在温蝉他们三个,除了转身,压根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
拓跋星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当时走到最后就想着打破这里,应该能窥知外面的一二,没想到会引来怪物。”
“先不提这些。”温蝉站在俩人对面,满脸严肃,“现在的重点是,我们应该怎么出去。”
他们是滑下来的,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若是攻击,引来怪物更是无处可逃。
他们已经进入死胡同了。
拓跋星和楚南似乎才意识到这一点,干瞪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早知道我就不进来了!”楚南一脸懊恼。
温蝉说:“你不是会瞬移吗?你出去啊。”
楚南撇撇嘴,“我的瞬移只能移到我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我现在四面都是这个玩意儿,我怎么移啊?”
他伸手锤了锤旁边的内壁,一脸惊讶,“这里是软的。”
闻言,温蝉和拓跋星都回身去戳了戳触手可及的地方。
确实是软的,跟刚才在上面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拓跋星掏出自己的剑,坚定道:“这里这么软,能砍!”
温蝉:“……”
她还没说什么,旁边的楚南已经扑上来按住了拓跋星的手,“慎重啊师弟!”
拓跋星无情的推开他,“你并非我宗门之人,也不是我师兄。”
楚南:“……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
他转移话题道:“你要是对它动手了,怪物到时候一来,我们跑都跑不掉啊!”
拓跋星眼中充满自信,“我有把握在怪物来之前,把这里砍烂!”
他之前只是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再加上上个通道里的“墙壁”坚硬如铁,他一时间没什么办法。
如今碰到了软的,他又有自信了。
楚南语重心长,“就怕它来了,你还没砍完啊!你说它会喷一些液体进入这里,我仨又爬不出去,沾上必死无疑啊!”
末了,又补充一句,“还是先把出去的方法找到再说吧,你这个方法除外。”
拓跋星有些不太服气的看了一眼温蝉。
想看看温蝉是什么意见。
少数服从多数,这是他到了这里后学会的词。
温蝉这会儿坐在地上,伸手敲了敲落脚处的硬度。
片刻后,在拓跋星的目光下,吐出一个字,“砍!”
“收到!”
拓跋星二话不说,长剑一拔,剑气一出,柔软的内壁立马出现一道凹痕。
但下一秒,拓跋星的长剑就被震了回来,内壁也重新恢复原状。
拓跋星愣住了。
楚南在一旁叫嚣,“我就知道这样是不行的,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让大家出去了,岂不是让副本其他同行看笑话?”
顿了顿,“我记得这话谁说过来着?”
当事人温蝉继续对拓跋星说,“继续砍。”
拓跋星冲她点了点头。
“啊啊啊啊!!!”楚南又开始鬼喊鬼叫,“你们疯啦!万一砍不坏,我们是要死的啊!”
拓跋星几剑下去,内壁破了点皮,但好在是见血了。
温蝉立马在群里询问道:“外面的其他人躲远点,那只怪物来了吗?”
群里人回复的有些慢,连最爱接话的两位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回复她了。
不过回复的人有些让人意外。
宫铃语:“来了。外面震动的厉害,我们被它发现了,正在与它周旋,你们快些破坏掉那里看看。”
有拓跋星在,宫铃语几乎没在群里说过话,这会儿也是担起了回话的大旗。
温蝉把宫铃语的话复述给其他俩人,楚南稍微冷静了一点。
拓跋星下手的力度更加大了。
下一秒,毫无预兆的,一道咕噜咕噜的声音从上方通道传来。
一股粉色的液体顺着管道倾泻而下,瞬间淹没了温蝉和其他俩人。
温蝉被这股液体砸晕过去之前,隐约看到群里的宫铃语又发了一条消息。
宫铃语:【小心!又来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怪物!】
温蝉:“……”这根本就不是小不小心的事儿了。
ˉ
“蝉蝉,你还没醒吗?”
温蝉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阿蜘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睛,就见阿蜘穿着睡衣,躺在她旁边,不知道看了她的睡颜多久。
温蝉:“?”
她可能想到自己不会死,但没想到会直接回到阿蜘的床上。
哦,这个房间这么眼熟,应该是她自己的房间。
毕竟阿蜘的房间他不让住。
阿蜘见她醒过来,高兴不少,同时又有些担忧。
“蝉蝉,你做噩梦了吗?刚才一直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温蝉从床上坐起来,一脸莫名其妙。
“对啊!”阿蜘一只手撑着头,眨巴眨巴眼睛,“说什么快救救你,你不想死之类的。”
温蝉:“?”
这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她怎么这么不信?
他是不是把楚南的声音当成是她的了。
“你在哪儿发现的我?”温蝉问。
“什么?”阿蜘不明所以,“你不是一直在房间里吗?”
“……”温蝉脖子后仰,斜眼睨着阿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