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繁吃饭挑剔,来到辽国之后,他也多吃宋食。
对于羊尾油他只吃过一回,因为太过难以下咽,他记忆犹新。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把羊尾油端来给潘小安品尝,想让他也出个丑。
“怎么?程大人你不喜欢吗?还是不敢吃?”
“我…怎么不敢?”程文繁割下一块羊尾油,一咬牙一跺脚扔进嘴里。
他挖苦着脸,一抿舌,才把羊尾油咽了下去。
“潘大人,你也请吧。”程文繁忍住反胃说道。
潘小安拿起桌上的小刀,割下薄薄的一片,然后放在手腕上,用嘴一吸溜。
羊尾油进肚,唇齿留香。他一连吃下三片才说道:
“这是鞑靼人的美食,程大人你是既不了解,也不会吃啊!”
程文繁涨红了脸,汕汕的回到座位。
“想不到小安大人如此年轻,对于美食也如此精通。”
萧王妃对这个少年更加好奇起来。
“嗯,略懂,略懂。改日有时间,我也请王妃姐姐吃一顿。”
潘大人,你们宋国有话说:“君子远庖厨,方为圣人道。
你怎么反倒下厨做饭了?”
李温熟读典籍,他要用圣人的话,来诘问潘小安。
潘小安一愣,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倒他了。
既不能说这句话不对,也不能说它对。
但对于讲理这件事是这样的,你有理就讲理,没理就讲感情。
“哦,本人家贫,只能自己动手,方才能丰衣足食。”
潘小安主打一个真诚,我看你怎么说?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很有道理,小安大人也是吃过苦的人啊!”
萧王妃不禁起了同情心。
李温这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他有劲无处使。
耶律淳也看出李温和程文繁的窘迫。
但对于这次的这个使者,耶律淳感觉还是蛮欣赏的。至少不像以往那些人酸腐与做作。
“大家别只顾着说话,多吃些饭食,多饮酒。”
耶律淳先让了一下酒饭,然后他对着李温说:
“李大人,这有筵无乐少滋味,有酒无诗少趣味。
你看现在有酒,有乐,还少一点什么?”
李温赶忙回奏:“大王说的对。宋使来自诗词大国,想来诗才必是极好的。
莫不如我们行个飞花令,给酒宴增添一些趣味。”
“可”耶律淳满肚子诗词,正无处显摆。这个飞花令正合他的心意。
李温又转头看向潘小安,“宋使,你可敢玩?”
潘小安嘴一歪,“这有何不敢,只是行对了如何,行不对又如何?”
李温对这个却不敢做主,他转脸看向耶律淳。
耶律淳会意,“行酒令自然有奖有罚。这个酒令官便由王妃担任。
奖罚便由王妃来定如何?”
萧王妃也是有才情的女人。“王爷有命,臣妾安敢不从。
只是这酒宴之上,酒令官最大。王爷要是输了也不可以耍赖哦。”
萧王妃皱皱鼻子,撅撅嘴,俏皮可爱的很。
把个南院大王迷的神魂颠倒。“好久没有和王妃欢好,今日怎地如此迷人?”
“这是自然,酒宴之上,全凭王妃做主。”
萧王妃展颜一笑:“那我就来说说规矩和奖罚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