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恬恬身子一侧，躲过老嬷嬷抓过来的手，皱着眉道：“嬷嬷，您先冷静一下。”
老嬷嬷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她实在平静不了啊。
她想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有线索了，她怎能不激动？
她深呼吸了几下，尽量控制住自己，“云小姐，老婆子刚才失礼了。”
“我这次拜托侯夫人送信给你，就是想问问，这个糕点的方子是谁卖给你的？”
老嬷嬷走到桌边，拿起一块白里透粉，画着海棠图案的糕点，眼神期盼地问道。
云恬恬看到那糕点，眼睛眯了眯。
这糕点不就是在幽州时，买的其中一个糕点配方做的么。
卖糕点配方的人，是五芳斋对面的绸缎庄掌柜赶走的亲戚。
好像是那个叫胡胜的男人的表姑。（详情可见101-103章）
云恬恬淡淡道：“是一个瘸腿的老妇人。”
“瘸腿的老妇人？”老嬷嬷重复了一遍，嘴里嘟囔着：“她腿瘸了？”
“嬷嬷认识她？”
“我不确定，云小姐可否形容一下她的外貌？”
“柳叶眉，杏眼，瓜子脸，五官挺漂亮的，气质优雅。不过身材瘦弱，面容沧桑，头发半白，身体不太好。”
“是她，是她……”老嬷嬷热泪盈眶，“她肯定是受了不少苦，她比我年轻，又是我们之中最漂亮的那个，谁能想到如今她不仅老了还瘸了……”
老嬷嬷捂脸哭泣，伤心极了。
云恬恬心有猜测，“她是……？”
老嬷嬷擦了擦泪，抽噎着道：“她就是先皇后的那个失踪的贴身宫女。”
说着，举起那块糕点，“这块海棠糕是她家里祖传的手艺，因为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她被无良的婶婶卖了，机缘巧合之下被先皇后买下，后来又跟着入了宫。”
“先皇后最喜欢吃她做的糕点，她每日都会做，我们也跟着沾光吃了不少，这味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先皇后遇刺时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只有她陪着先皇后，可等禁军寻到先皇后的时候，只看到先皇后和一个死胎，海珠却不见了。”
“哦，海珠就是她的名字。”
“先皇后的四个贴身宫女，分别叫海珠，香萍，宝秋，思雁。”
“香萍和宝秋被折磨死了，我的名字叫思雁，很多年没人叫过了，我都快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