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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人的话怎么能当真。
下午,当陈高德在大同大队安顿好后,换了一身宋娇娇从前喜欢的装扮,趁不用上工,忍着屁股被石子割伤的痛,步行两公里到了大丰大队,问了许多人找到了在边角处上工的宋娇娇。
当然,他选这个时间点也是知道霍时钰这个粗鲁的男人进了县城,想趁他不在与宋娇娇打感情牌,借机将人舔回来。
毕竟,在陈高德的心里,宋娇娇与他相识的八年里,她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与父母同样重要的位置。
后来,正式谈对象那三年,她更是对自己全心全意仿佛没了自己就活不了一样。
阳光下,陈高德身着白色衬衫,用自认痴情的语气喊道:“娇娇!”
可是,因为场合处于宋娇娇在地里给大葱施肥,手里整拿着一瓢牛粪与其他东西的混合物,臭烘烘的。
陈高德表情嫌弃到在远处帮王翠花干活的秦星雨都看到了。
原本还猫着腰干活的大妈们纷纷减慢了速度,耳朵竖了起来,余光一直虎视眈眈瞄向他们,大有陈高德要勾引大队的小娘们就打死他。
中午霍时钰霸道的宣言,经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从大同大队传到了大丰大队的每一个角落里。
大妈们虽经常爱内讧,可是对外还是一致的态度。
陈高德长得斯斯文文的,身高目测与宋娇娇一样,一进大丰大队的范围就吸引了许多少女的目光。
当然,这不是爱慕的目光,而是在用他与霍时钰对比的目光。
陈高德见宋娇娇皱着眉头,没说话,以为她爱在心口难说。
普信男就是这么有自信!
其实他不知,宋娇娇听到他喊自己,见他穿了记忆中最斯文败类的服装,发现他比以前更渣了,正用洪荒之力忍住将这个人类低质量男性一脚踹粪桶里去的冲动。
可是,陈高德却误将她的打量当成了旧情难忘。
陈高德忍着屁股痛,自以为姿势优雅地走到了她跟前,深情地说道:“娇娇,你还好吗?我到茫茫人海里,兜兜转转下,还是觉得你最……”
宋娇娇不想听恶心话,打断道:“好你妈?”
陈高德:……“娇娇,你何时变得这么粗鲁!”
宋娇娇一听,那个爆脾气立马就上来了,“你复杂的五官,掩饰不了你朴素的智商,你看不出老娘这是不想见到你吗?你这人渣里的废物!!没文化可以学,长得丑可以整,你的蠢真的没法治。”
陈高德仿佛自带过滤系统,抓住她说的‘不想见到你’大作文章,“娇娇,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
就在这会,秦星雨拿着锄头跑了过来,挡在了宋娇娇身前,打断他的话,“你的戏可以像你的钱一样少吗?少在这演深情了,你不配!”
因为秦星雨带着草帽,还围着纱巾,密不透风之下,陈高德并没有认出她来,而是语气嫌弃的对着一直在压住想打他欲望的宋娇娇,说:“娇娇,这个没教育的人是你朋友吗?你的品位何时变得这么低?”
宋娇娇听到他说秦星雨,再也忍不住了,正想扬起手上那瓢混合物招呼他。
秦星雨拦下了她。
不是因为怕事,而是算计了下角度,在这样的力度与距离下,她与宋娇娇都会被‘误伤’。
“当初你爸妈是把胎盘养大了吗?脑子有没有?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姑奶奶是谁?”秦星雨说完,一把扯下纱巾。
陈高德见到秦星雨,就跟见到鬼一样,跑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