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么?
江喻之没看见霍一然在哀怨地看秦星雨,只是耿直地对她说道:“不要准备太多东西,衣服我会在外面给他置办,就给他准备点用习惯的东西就行了。”
江喻之是一个讲究人,他出门在外不带自己用习惯的物品会坐立难安。
霍一然却没他那么讲究,但为了‘收拾’秦星雨,他还是拉着她回房假装收拾行李。
一回到房间,房门刚刚被关上,她就几乎被霍一然摁在了墙上,护着后脑勺,掐着腰深深地吻了起来。
要不是顾及着她怀孕,霍一然的动作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克制。
但秦星雨还是看到了他眼底里不能言语的情绪,当场庆幸现在是大白天,而院子里还有人。
霍一然哪能错过她眼眸里的笑意,气不过的轻轻咬了咬她的唇,随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后,他低低的喘了口气,弯下腰,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他不讲道理的恶人先告状,道:“小没良心的,就这么想我不在家吗?”
秦星雨毫不怵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恶人先告状了好吗?要不是你不知节制,我会这样吗?”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很可爱很动人,霍一然看着看着突然就没有了委屈,只有更多的不舍。
秦星雨见他抿着唇不说话,眼里的不舍都快溢了出来,她便解释道:“我也舍不得你,可是那些欺负了姥姥和娘的人,可不能放过呀,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我恨不得跟着你们一起去。再说,地下城的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不能消极面对,是吧?”
霍一然昨晚虽然很忙,但一点都不妨碍他将江喻之一起说的话,看到的事告诉秦星雨,甚至还郑重给她承诺了以后会送她一栋很大的四合院。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舍不得你。”霍一然难得撒娇。
秦星雨秒猜到了他想要什么,于是垫高脚吻住了他的唇。
真是好甜。
霍一然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两人在门后的墙边歪腻了许久,知道江喻之看时间过去太久上前敲门,霍一然才念念不舍的放开了她。
“马上!”
江喻之听出了他的气息不稳,老脸突然一红,留下一句不急的话转身仓惶离开去找周微悦刷存在感。
霍一然是故意向江喻之透露自己的气息不稳的,他手指摩挲着她红扑扑的脸,眸光暗沉如水,声音沙哑,“等我回来,继续好不好?”
秦星雨没逗他,笑得嫣然,“好,我等你回来。”
……
可是霍一然没预料到江喻之居然是带自己去‘抄家’。
抄的第一家还是他素未谋面、名义上的姥爷,王树根一家。
王树根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周微悦做梦都喊的人。
可是面对气势十足的江喻之,王树根哪怕知道自己是名正言顺的人,应该拿出丈夫……不,应该是前夫的气势来谴责、坐实奸夫淫妇罪名才对。
可他非但不敢,还得和刚刚从炼钢厂赶回来的王盛成一起亲自招待,态度还得有多恭敬就得有多恭敬,脸色还带着点惶恐。
无他,陪着江喻之一起来的人是炼钢厂的厂长,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江喻之今天故意没有带毡帽,将自己被刀伤毁得纵横交错的脸露了出来,身上还穿着一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才能穿的衣服,周身的气质冷硬,让人一看就生产不近人情的感觉。
至于霍一然则被江喻之捯饬的有点像斯文败类的感觉。
身穿一见黑色的羊呢大衣,配着一顶黑色的毡帽,脚穿黑的程亮的皮鞋,周身的气质高贵而慵懒生冷,粗粗一看,比江喻之还要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