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知悔改,已有十天半个月没回家了,想是又在赌坊里赌钱。
打听到孙二孬退休后喜欢上赌坊赌钱,赵二华便与来雨一同去了白山县最大的黑赌坊:东来赌场。
一进东来赌场,赵二华就嗅见一股浓厚的汗臭加上酒臭味,约莫有四五个赌桌密密麻麻地围着一群人。
只见一个矮瘦的汉子不断地在赌桌旁叫嚷:“他娘的,手气真背。”
然而没人理会他,庄家自顾自地重新摇着筛盅,“来来来,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矮瘦汉子眼睛珠子不停地转悠,讨好地向庄家道,“小四爷,再借两银子给哥哥耍耍,下一把我手气肯定好。”
庄家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心下想,这人已欠赌坊五十两银子,看起来也没有归还能力,要是再借钱给他,岂不是蠢?
见庄家不搭理,矮瘦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赵二华与雨来紧随其后,这矮瘦男子就是孙二孬。
孙二孬摇摇晃晃地在街上溜达,贼眉鼠眼地搜寻着目标。
只见一个妇人从布庄走出来,腰上挂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孙二孬眼前一亮,准备走上前去伸手,不料被人一把抓住。
他吓得直将手往回收,直用手护着脑袋,“不敢了!别打,我再也不敢了!”
赵二华与雨来对视一眼,将孙二孬押至僻静的小巷。
孙二孬立马缩到墙角里,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猴子。
“孙二孬,我有些话要问你,如果你老老实实地交代,那我们就饶了你!”
赵二华瞪着眼神吓唬孙二孬,捏紧拳头,似乎只要孙二孬不说实话,他就立马能将拳头落下。
“好好好,只要你们饶了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二孬还以为眼前这两人是适才他准备下手的妇人的人,所以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只好满口答应。
赵二华与雨来对视一眼,雨来立马守住巷子口,避免有人来打扰。
“八年前你是在县衙做皂役吧?如今咋沦落到偷鸡摸狗的地步?”
赵二华先试着套近乎,让孙二孬放松警惕。
果然,赵二华这样说,孙二孬还以为赵二华认识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兄弟见过我?”
赵二华点点头,不置可否,并继续问,“八年前小湾村的李老头家闺女失踪一事,是不是你去办的?”
原本松懈下来的孙二孬突然紧张起来,一脸警惕地盯着赵二华,“你打听这事做啥?”
但他又眼睛珠子一转,立马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我啥也不知道,没听说过啥李老头。”
“不知道?八年前的三月初一,李老头上县衙报案,县内的主簿不是派了你和李二旺去查看的吗?”
赵二华冷着脸,直勾勾地盯着孙二孬,好像将孙二孬心底的想法一眼看穿。
见赵二华像是知道些内幕,容不得自己狡辩。
于是孙二孬只好改口,含糊其词地回应,“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都是八年前的老黄历了,再说了,我早就不在县衙干了,你要是想打听这件事,不如去问问其他人。”
孙二孬说完就想开溜,不过被赵二华一把擒住。
见孙二孬油盐不进,赵二华有些恼怒,“孙二孬,要是你还不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话,那我就送你去县衙,说不定你曾经的同僚会好好照顾你一番。”
言毕,赵二华作势要将孙二孬往外提。
谁知孙二孬一听说要去县衙,吓得差点尿裤子,立马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