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次事件,我虽然在最后完成了拆除工作,但依然未能阻止炸弹最终的爆炸。”松田吊儿郎当地往椅子上一坐,按照当初就编好的对外说辞,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虽然在最后时刻将炸弹丢了出去,但是右手还是受到了严重的冲击,造成了一些不可逆转的伤势。以至于现在,我只能从事一些理论方面的工作,实际的拆弹任务,已经很久没有执行过了。”
这当然是谎言,前不久可莉和少年侦探团去游乐园的那天,他还亲手拆除了一枚犯人用来挑衅的炸弹,只是严重手抖的他已经无法像曾经那样轻描淡写的完成拆除工作,最后甚至落魄到需要跳河逃生的地步。
只是这种狼狈的事情,就不用告诉hiro了吧。松田阵平自嘲地笑笑:
“那些报道,采访,以及随之而来的名誉,并不是我比别人强的证据,那仅仅只是我主动要来的补偿,仅此而已。”
“若是我说,我有办法治好你的呢?”诸伏景光突然开口道,“虽然不敢说像以前一样灵活,但是至少不会……再抖了。”
“你有办法?!这可是东京最好的医院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你却说你有办法?!”松田阵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老同学的肩膀,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咳了一声,找补道,“莫不是为了哄我加入你们所编造的谎言?”
“自然不是谎言。”诸伏景光看向自己的好友,强忍下心疼,用强硬的语气说道,“只是你得答应为我们办事。”
“哈?你让我为你办事我就为你办事?我不要面子的吗?”松田阵平赌气转过身去,只给自家同窗留下一个后脑勺。
“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们不是非你不可,但是你的机会却只有一次。”诸伏景光叹息道,“别以为这里的人都像我一样好说话,也别以为我就是什么好人了,你已经接触到了这个黑色的世界,那么你能做的选择就只有两个。”
“要么死,要么染上和我们一样的黑。”
诸伏景光起身走向了这个地下室的门口,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嘎吱,铁门开启再闭合,将好不容易透进来的一丝阳光也一并带走。
松田阵平看着门口的方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刚刚hiro的话,信息量过大,以至于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自己这次任务之中的种种疑点。
警视厅内部,有敌人的眼线!
而且,还绝对是位高权重的某一位!
而他们将自己半卖半送一样的送到这个组织的手里,唯一的可能大概就只有那个了吧……
他的脑海里闪过自己一直在追踪的那个东西。
那个和可莉的绘画本上一模一样的,威力巨大的玩具——蹦蹦炸弹。
所以,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松田阵平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