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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很感动,她为了维护我,甚至不惜断送自己的前程。
我不知道苏雯说出那句话有没有赌气的成分,只知道,我在她心里的分量已经变得很重要,否则她不会如此草率。
听到苏雯的话之后,那个被她称之为四叔的中年人再次把眉头皱得紧紧的,显得很失望的样子。
但他没有说话,而是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种说不清意味的神采,像是很满意,不知道是满意苏雯主动违抗董事会,还是满意苏雯坚定维护我而体现出的人格。
很可能是前者居多,从苏雯对他的态度来看,苏雯并不喜欢她这个四叔。
他走出会议室,顺手把门关上之后,苏雯有些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也莫名地叹了一口气。
我转过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下,问:“为了我,值得吗?”
“值得,我早就猜到了,也早就做好了决定,只是没想到他会越过我直接找你而已。”她几乎是不经思索地回答。
“美国那边会很快撤掉你的职位,然后你家里人也很快会让你回美国了吧?”
她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微微蹙着眉头,把手放在小腹上轻轻地捂着。
“怎么了?不舒服?”我疑惑地问。
她轻轻点头:“肚子有点难受。”
“吃坏肚子了?”
“不是,是……”她欲言又止。
我疑惑地看着她,片刻后恍然大悟,她大姨妈来了。
难怪,她昨天就显得精神状态很不好,可能是她本来遇到生理期的时候就不太舒服,也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烦心事太多,压力太大,才会这样子。
我站起身,拉开旁边的椅子,然后把手递到她面前,说:“回办公室休息一下,再喝点热水。”
她犹豫了一下,挽住我的手站起身,一边说:“我听说男人都这样,只会让女孩子喝点热水。”
我被她逗笑了,但一时间接不上这句玩笑,而且她那只本来温暖柔软的手,明显变得比往常冰冷,于是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外走。
到了门口,她放开我的手,然后挺起身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回到她的办公室,她进门之后,我忍不住跟了进去,结果见她一进门就弯腰捂着小腹,眉心皱得紧紧的。
我急忙扶住她,带着她到沙发躺下,又在衣架拿了一件她常备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肚子上。
她像昨天那样侧卧着,把脸枕在手臂上,静静地看着我。
我到饮水机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后,犹豫了一下:“有没有那个……姨妈纸。”
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似乎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有些尴尬,忽然间才想起她是国外长大的,可能不懂姨妈这个词的意思,也就不懂姨妈纸是什么东西。
于是我用手画了个形状,说:“就是那个……卫生巾。”
她白了我一眼:“你要那东西干嘛?”
“不是我要啊,而是你用啊。”
她又翻了个白眼,然后垂下眼帘不看我,低低地说:“我早用了。”
“哦,那有没有暖水宝?”
“没有。”
“调理大姨……生理期的那种茶,有没有?”
“没有。”
我无奈地挠挠头,这女人都不准备些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她以前每个月是怎么过的,可能以前很少会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