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瑶声音很轻，缠绕着一丝淡淡的酸涩。
云晚舟喉结微动，未语。
白芷瑶嘴角泛起若有似无的苦笑：“你不喜欢我，如果娶了我，对我们来说都不公平，而且你心里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
她轻咬下红唇，凝着云晚舟：“是卿月，对吗？”
云晚舟眸色微滞，轻轻抬眼：“是。”
白芷瑶敛眸一笑，遮住苦涩：“谢谢你的坦诚。”
云晚舟是不会说谎的人，她既然问了，他只有承认。
白芷瑶问：“卿月不知道吧？”
从卿月和他的相处中，她显然不知道云晚舟对她的情意。
云晚舟应声：“嗯，没必要让她知道。”
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还很爱凤苍栖，他不想再打搅到她。
他把她放在心底，默默守护就好。
白芷瑶笑道：“既然你不想让她知道，我也会帮你守好这件事。”
“多谢。”
两人一时无话，静默了一会儿。
白芷瑶给云晚舟倒了杯茶，看着那茶水上漂浮的一个“小红点，”她眼底晦暗复杂。
须臾，云晚舟才开口：“负责的事情我不强求，只要你什么时候想跟我在一起了，我都可以负责。”
白芷瑶心里酸涩，她什么时候都想跟他在一起，可她想要云晚舟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喜欢的也是她。
或许，是她太贪心了。
云晚舟伸手去端眼前的茶盏，白芷瑶心里一紧，快他一步伸手，把那盏茶水端了过来，“有些凉了，我再给你换一杯。”
终究，她还是心有不安。
或许是觉得用这种办法太卑鄙。
白芷瑶重新又给云晚舟倒了一杯。
另一杯在她面前放着。
白芷瑶握着那杯茶水，轻问：“不知道我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成为你心尖上的那个人？”
云晚舟轻蹙了下眉心，最终没答。
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日后的事情也都说不准。
白芷瑶落寞轻笑，手里的茶水饮了一口。
片刻，云晚舟看眼天色，起身离开：“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他刚走两步，身后“咣当”响起茶盏落地的声音。
云晚舟回头，只见白芷瑶一手扶着案桌，另只手握着胸口的位置，嘴里吐着鲜血。
“白姑娘！”
云晚舟惊色，上前查看：“你怎么了？”
“胸口好痛......”
白芷瑶心脏绞痛，就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
云晚舟把她抱起来，“我带你去找月亮。”
云晚舟抱着她穿过浓浓夜色，飞身去靖焰王府。
白芷瑶恍然发觉自己上当了，她笑了一声，竟是很庆幸，语气很轻很轻：“还好那盏茶你没喝......”
“什么？”
云晚舟没听明白，他垂眸看下怀里的白芷瑶，她已经昏迷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