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的目光就被桌上的一堆零件吸引了。
他的脸色有些僵硬,看着王德全手里的零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你这是把什么东西拆了?桌上的那台机器呢?”
王德全看了看面色有些崩的中年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零件,声音淡淡道:
“不好意思,要赔吗?”
“不……不用了。”那人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不用就好,不然我也赔不起。”王德全随手将手里的零件扔回了桌子上,‘咚’的一声。
这一声听得中年人脸都绿了。
王德全拍了拍手上的灰,看向中年人道:“你刚刚说什么?”
看着王德全一脸无辜的表情,那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气,道:“跟我走一趟吧,老板要见你。”
“行。”王德全点了点头,回头深深地看了陈程一眼,接着迈步向门口走去。
门再一次被关上,留下一脸懵逼的陈程,和一桌子拆的稀烂的零件。
……
张守中此时也是有些焦头烂额,这一场雨下得太过突然,将王德全等人昨晚留下的痕记洗的一干二净。
现在线索全在那个头被砸出包的背头男子身上了。
让人拿着黄金来喝过的水去化验,张守中带着人去了医院。
那个背头男子此时正躺在单独的病房内,手脚被铐在床上,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眼睛拼命向上翻,看着头上硕大的包,他的心情如同被窗外冰凉的雨狠狠地拍过。
雨渐渐小了,医院里已经没有了早上时的忙碌。
看着恢复正常秩序的医院门口,秦玉山轻轻叹了口气:
“医院还是缺人啊。”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钱元同从后面走上来,顺着秦玉山的目光看向窗外,“你来之前医院的状况更差。”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医院搞起来。”秦玉山看向身旁的钱老,“只是愿意来这里的人实在太少了。”
“只要有这个想法不怕没人来。”钱老看着窗外行人,声音淡淡。
“您说的对。”秦玉山轻笑一声,接着脸上露出些许忧色,“也不知道王大夫现在怎么样了,王大夫的水平我是真的看不透,感觉他好像什么都会治一样。”
“王德全的水平我也看不透。”钱老叹息着摇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学问,不瞒你说,连我都自愧不如。”
“年纪轻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的。”秦玉山摇了摇头,接着道:“他的师父怕是不一般啊。”
钱元同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半晌叹息道:“小王昨天下午给了我不少方子,说是给家乡的医院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顿了顿,接着道:“等找到了小王,我就把诊所关了来医院看看。”
秦玉山叹了口气,没有因为钱老的话兴奋,他看向窗外,眼里满是担忧:
“希望王大夫平安无事。”
办公室内一时间有些安静,就在钱元同准备去张一蝉那边看看小姑娘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
“钱老,秦院长。”一个年轻的小大夫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秦玉山皱着眉看过去。
“秦院长,刚刚救护车拉进来一个人,嘴里说着要找钱老。”那个年轻的小医生抚着胸口道:
“那人好像是王大夫上次带过来的徒弟,快要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