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冻春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刷新了。
他知道沈盈香在江楼里埋了钉子,却没想到这个钉子能埋到这么深。
这特么哪里还是埋钉子,这是在埋核弹吧?
像是感受到了石冻春的目光,“面具大哥”向石冻春的方向看去。
“面具大哥”像是知道石冻春在看什么,像是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扣子,然后神神叨叨地说道:
“你的一举一动都是上天的安排,不要妄想着可以从洞里走出去,我们都是神明的人阶下囚,他就在上面三尺看着我们。”
这话听起来很是奇怪,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说出来的话。
石冻春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怕是个神经病。
任谁忽然听到了上天,神明之类的话,都会觉得对方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如今确认了身旁这个人和沈盈香有这密不可分的关系,石冻春自然不会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这人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石冻春也不是一般人,脑子轻轻一转,就明白了这人话中隐藏的含义。
他抬头向上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回头看着“面具大哥”坐在椅子上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知为何,石冻春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沈盈香的人都不急,自己还急个什么?
只要自己紧跟着在这位所谓的“面具大哥”身后,迟早会和沈盈香他们会面,到时候再跑也来得及。
想到这里 石冻春忽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自己还真是没出息,还没等见到沈盈香的面,就要在沈盈香面前竟然想“逃”这个字。
自己就应该毫无畏惧地跟沈盈香那个女人硬刚啊,作为男人,怎么能怕一个女人?
就得跟她对着干!
沈盈香不知道石冻春身处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石冻春想着到底在想什么。
就算是知道,沈盈香极大的概率都会当做没听见。
这个“没听见”指的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听不清,指的是沈盈香对石冻春的无视。
这要是让石冻春知道了,怕不是会泪流满面。
敢情他这段时间的跳腾,在人家的眼里,怕不是和一只到处乱蹦哒的蚂蚱无异。
石冻春有些悲伤地看向下方跟猴似的人们,接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着墙上明灭不定的火把的光芒,石冻春有些微微出神。
他的脑袋里隐约产生了一个想法。
他怀疑自己来到这里也是被人算计过的。
不然他又怎么会一找一个准,直接摸到人家的一个据点里来了。
不知为何,石冻春忽然觉得贺闻山似乎并不是沈盈香等人的最终目标。
他们的最终目标很可能就是自己现在所在的敌方据点。
至于那个贺闻山,石冻春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人真的是自己这边的人吗?
如果是的话,有为何会让杨难去袭击王德全?
难不成……策划袭击王德全的人,并不是贺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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