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在外面游历的时候，什么味道没闻过？”谢元明淡定地说。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谢叔真是把这话落到实践中了。”贺云熙羡慕地说。
现在这个时代，她想要出去游历，就有点奢望了。
“虽说如此，我也没猜到你说的希望的味道是什么。”谢元明说。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
贺云熙带着他们到了粪池边，粪池上有长长的竹竿横七竖八地绑着，上面铺了干草。经过一个冬天的摧残，干草已经乱七八糟了。
贺云熙去扒开岸边的一些干草，露出里面黑乎乎的东西，味道扑面而来，比刚才闻着还要臭。
梁锦西右手捏着自己的鼻子，说道：“阿姐，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冲？比恭房还臭。”
“你这比喻也差不多，这东西跟恭房里的东西差不多。”贺云熙说。
“啊？”梁锦西懵圈，贺云熙怎么让他来看这种东西？
看到梁锦西懵逼又嫌弃，贺云熙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恭房里的东西都是好肥吗？越是用肥多的农作物，长的越好。这些东西都是人疯抢的呢！夜香是个好东西啊！”
以前吃的东西，都是用这种东西浇灌出来的？
梁锦西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贺云熙摇摇头：“小锦，作为一个孩子，你看到这个的第一反应我们能理解。但是作为一个上位者，以后大梁国的统治者，你是不是应该想的更多一些？”
梁锦西回神，盯着那些粪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到别的。
贺云熙也不勉强他，他虽然最近跟着谢元明在外面转了许久，但是对农作物还是不是那么了解的，于是跟他解释：“土地分为上中下三种地，这你知道吧？”
梁锦西点头，这种基本的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这上中下的等级是按什么分的吗？”
“产出的粮食多少，土地的好坏。”
“没错。产出高的，划分成上等地，产出低的则为下等地。但是你知道这产出跟什么有关？”
“泥土的好坏？”
“泥土是没有好坏的，只是不同的泥土里蕴含的肥力不同。肥力高的，农作物吸收的多，就长的好。肥力低的，农作物在生长的时候得不到足够的营养，这产出自然就少了。这就跟人的生长一样，一个衣食无忧的人，和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你说谁长的好？”
贺云熙这么一比喻，梁锦西就懂了。长的好的人，和营养不良的人，他还是看都过许多的。
“夜香能增加土地的肥力是不是？”
“是。但是人和养的动物排泄的东西有限，大梁国这么宽阔的土地，只靠人和动物的排泄，是不够用的。”
梁锦西明白：“所以上等地才少。”
不过他还是不太明白，贺云熙特地带他们来看这个的目的。
难道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夜香的作用？
谢元明也有些不解，但是他可以肯定，贺云熙的目的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贺云熙指着池子里的粪水，说道：“这些不是全部都是夜香，其实，里面的夜香不到三分之一，但是作用却在夜香之上。这是我之前做出来的。”
梁锦西愣住，谢元明也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