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隐瞒,两人都已经说开了,演戏就太累了。
“对,我还真不是。”沈徽宁笑道,眯起的一双眸子如月牙一般,眼尾上扬,散发着深不可测的眸光。
“从前的沈徽宁,早便死了,她死在了众人的嘲笑中,死在了别人的利用中,最后死在了你算计完后的无情抹杀中。”沈徽宁指着眼前的秦司言道,月光肆无忌惮的照耀在她的身上,就如她此时的风华,格外绚烂动人。
秦司言看着眼前这般绚烂夺目的沈徽宁,不如以前畏畏缩缩,如今却自有一番光华,浑身都如闪耀着光芒。
“你都知道了。”他很是意外,没想到,这一切竟都被沈徽宁发现。
他现在才明白,一直被洞察的人,原来是自己。
“对,我知道了,所以,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说到这儿,她一双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紧紧凝视着秦司言,里面光华流动。
秦司言见着这双眸子,他微颦眉,当即,在心中有一句话正要脱口而出,但又被哽咽在了喉咙处。
只因眼前的女人,嘴角逐渐散开让自己陌生的笑容。
“你杀了沈徽宁,这债,你该怎么还?”沈徽宁以旁观者的语气说出,面容冷静,仿若当真在叙述一件旁观者的事。
秦司言见状,越发觉得邪门。
莫非,沈徽宁就是重生来复仇的?不可能,这世间根本没有牛鬼蛇神一说。
只是没想到,沈徽宁对他的怨恨,竟是已到了这种境界。
沈徽宁快速抬起落雪,正要刺向秦司言,谁知,一个身影竟从不远处跑了出来,径直拦在了秦司言身前。
沈徽宁见此,快速收手刺了一个空,秦司言趁机一个反手擒拿,沈徽宁一个柔道轻松挣脱,这才看清楚不远处的女人。
这个女子拦在秦司言面前,神色紧张,“我不允许你伤害宸王!”
沈徽宁心中无语,又是一个被外表迷惑的可怜女子。
她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女人,“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又什么资格买单?”
沈徽宁这一句,问到了这女人心中,她大概明白沈徽宁的意思,她只是一个女人,根本没有资格为秦司言挡下。
而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沈徽宁将落雪回鞘,抬手扶额,摇摇欲坠。
秦司言见状,下意识推开为他拦下刺杀的女人正要去接住沈徽宁,仿佛片刻就忘了刚才沈徽宁要杀了自己的事。
沈徽宁可是已经调整好姿势和位置,确保自己摔下去不会过于吃痛,却没想到竟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喃喃道,“本郡主的头好痛…”
司空圳见眼前面容灵动白皙,装得有模有样的沈徽宁,低头轻勾唇。
“郡主,没事吧。”若非是他在暗处将这一切收入眼中,还真同大家以为,自己是到了什么捉奸现场。
众人所见的,便是秦司言同那个女人肢体接触,亲密非常,而沈徽宁却头痛欲倒,这不是大型捉奸现场是什么?
虽说两人才退婚不久,但女人嘛,总是长情的,相信总会有感情还未断得干净。
众人见此,也是心知肚明。一些早就看不惯宸王的宗室子弟道,“宸王还真是迫不及待,自退婚后,郡主无心男女之事,一心钻研医术报效青云,宸王有了新欢不避着点就算了,还如此张扬,这不是伤了我们郡主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