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慢一点儿!小心把身上的寒气儿再过给小舞!”洛清舒紧随其后。
她本不打算让宁初染离景舞太近,可又转念一想,小舞那孩子既然醒了,这阿染的事儿总得让她自己拿个主意。
“快让我看看你的伤!”
宁初染伸手就要拉景舞的手,好不关心。
“无碍,已经治过了。”景舞手微向后移了点儿,堪堪躲过。
坐在一旁的叶庭深将景舞的小动作收在眼底,不动声『色』。
他的想法和洛清舒是一致的,先看小舞想怎么处理。
“手腕可还疼?我让人啊,拿了些补『药』过来,你按时吃着,别嫌腻,身子最重要!”
洛清舒关心地询问着,看景舞的神『色』好多了,终于安下心来。原本叶伯闻也是要过来看看自己的儿媳的,可是这两天云妃私通慕苍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叶伯闻一早就进宫了。
皇帝后宫的事儿,同时又是云妃,他本该避嫌,可谁让他作为丞相的同时还是皇帝的挚友呢?
“不疼了,让您担心了。”景舞应的礼貌。
以前她不喜欢叶庭深,或者说她没发现自己的心意的时候,见了洛清舒总会把她当成母后的挚友来看待,虽也知道自己该叫她一声母亲,偶尔见了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却总归还算镇定。
可如今,当景舞用看婆婆的眼光来看待眼前的这位高贵的『妇』人时,突然忐忑的很。景舞发现她开始用一种全新的态度对待叶庭深的家人,或者说,她自己的家人。
“你这丫头,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以后再不许说这种见外的话了!”
“恩,景舞知道了。”
宁初染本以为清姨是不喜欢景舞的,是中意自己做她的儿媳的,不然自己初到将军府那天,她不会那么冷落景舞,欢迎自己。
可如今看起来,怎么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好了,看到你没事儿了啊,我就放心了。让阿染留下陪你说说话吧,我就不留在这里让你们都拘束了。庭深啊,我有事与你说,你来一下。”
洛清舒这是在为景舞清场,屋里独独留下了景舞和宁初染。
“阿绎......”
宁初染低声叫着景舞,欲言又止。
“叫我景舞。唤我一声我阿绎的,都是与我亲近的人,你觉得,我们亲近么?”
“阿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宁姑娘,我想我们对好朋友的理解不太一样。该不会是给我下了合,欢散,转眼就忘了吧?”
“阿绎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当然听不懂,你怎么能听得懂呢?你是帝辞与叶庭深眼中善良,无辜,只会救死扶伤的小师妹。你和景音达成了协议,只要能离间我和叶庭深,让我在这府里不痛快,这合,欢散的锅,她来替你背。这样的话,我指证你,只要你死不承认,没人有证据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你二师兄自然信你不信我,你是这样想的对吗?区区一个我怎么敌得过你们十多年的交情,是吗?”
听了景舞的话,宁初染慌张后退了几步,脚将旁边的凳子也碰翻了。
“阿绎你在说些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我去叫二师兄进来。”
“叫叶庭深做什么?叫帝辞来不是更好,他不是更信任你,叫他来,你说什么他都不会怀疑,知道我这么冤枉你,兴许他能直接把我杀了,替你永绝后患了呢。”
“阿绎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明知道我喜欢二师兄,你故意叫大师兄来带走我是不是?”
呵!无理取闹!
“对,我就是故意的。”景舞冷眼看着宁初染,终于忍不住了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说过二师兄的婚嫁与你两不相干的!”
“是啊,但我又改主意了,除了我,他娶谁都不行。你既然那么记得我的话,就麻烦你把这句也牢牢的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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