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深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唔,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我没有。”
“那你听到的我是怎样的?”
“你明知故问,你明明知道大家都是怎么评论你的!”
摆明了就是想听自己夸他......
“他们不重要,我只想听你说。”
景舞这才发现这个驰骋沙场的男人腻起来真的是能腻死人的。
“十八封将,风姿卓越。”
“恩?”
“当然不止这些,还有英雄出少年,文武双全,冷若冰霜,景国第一好看的男子什么的,但这些都是我认识你之后才知道的。还记得你去年和我大哥一起回京那日经过我二哥的府邸,我在阁楼上看你吗?”
“恩。”
“就是那日用早膳时,我第一次听我二哥提起你,他说你十八封将,风姿卓越。我二哥你是知道的,他很少夸人,而且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满是赞赏,所以我就记住了。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都能让我二哥开金口。”
叶庭深眸子沉了沉,在西北的时候,太子早就写信提起了这门婚事,景恪那天才跟她提起自己吗?
大舅子,很好。
景舞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把自己的二哥卖了。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叶庭深刨根问底,深知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再想听她说就难了。
“你的皮囊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深沉不输我大哥,谋略不输我二哥,傲气不输我三哥,满身的冷冽高贵不让帝辞,你有他们的优点却没有他们的缺点,甚至连武功都是他们之中最好的,所以我一直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你的缺点到底是什么呢?现在被我找到了......”
“恩,你说。”
“以上种种描述都是假象,真正的你,兼具了我大哥的啰嗦,我二哥的冷暴力,我三哥的无赖。外加,帝辞的嚣张。”
“怎么办,被你看透了,你要对我负责。”
景舞无语,真的是狠狠狠无赖啊!
当叶伯闻差絮儿带来的画完整呈现在眼前时,
“这是你?”
只见画中少年英气勃发,一身戎装,手执长枪,似要与苍穹一战。
那是景舞从未见过的战场上的叶庭深。
仅仅这样一幅画,就让景舞不得不对江湖上叶丞相善度人心的传闻心服口服。
作为长辈,他竟然能揣度到自己对错过了叶庭深的那些年的遗憾,他同时也用这样一种方式告诉自己,他承认自己了。
大婚当日,叶丞相未喝自己奉的茶,虽说当时无所谓,当时求的就是在叶家不被重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景舞这几天一直在忐忑,不说自己以前的表现,只谈现在,自己不太可能有孩子的消息恐怕也早就传入他们的耳朵了,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得到他们的承认。
如今这样的一幅画,叶丞相把叶庭深的从前摊在自己的眼前,用这样的一种方式让自己安心,景舞突然觉得自己何其有幸嫁入这样的人家。
“是我,只是竟连我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还作了这样一幅画。”
“他很爱你们兄弟两个。”景舞轻抚画上少年的眉宇,只觉得整颗心都满满的。
“小舞。”
“啊?”景舞只觉得腰间的手收紧,『逼』得自己不得不靠在他怀里。
“我就在这里,你抬手就可以『摸』到。”
“我知道。”
景舞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叶庭深。
从未想过,原来她也可以这样幸福,真的好不真实啊!
“待宁初染和景音的事都处理完了,我们正正经经办一次大婚好不好?”
景舞慢慢松手,看向叶庭深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