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情,景舞倒是更加心虚了,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他们知道自己没钱会是个什么态度。
“这么晚了,客官您肯定是住店的吧?”
“嗯。”
“狗子,快带客人去楼上最好的厢房!”
景舞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只要最差的客房,就被安排上了,这下她是愈发不好开口了。可是想到自己的状况,现在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也就只好咬牙豁出脸去了。
“且慢,老板娘且看看我这发钗能值什么样的房间,若是太好的房间我可是没银子付的。”
景舞此话一出,老板娘登时脸『色』变不好了。
没钱?生的这样好穿的这样好竟然告诉她没银子?!没钱住什么店?!
心里虽如此想,但老板娘到底还是接过景舞手里的簪子看了看。呵!还真当她没银子呢,这随随便便一根簪子就是羊脂白玉做的,便是上好的厢房也够她住些日子了。
景舞看着老板娘由怒转喜,便知道自己这根簪子还是很好的,从前只晓得三哥给自己的定不会太差,看成『色』也挺好,只是不晓得到底能换多少银子,如今倒是放心了。
“有了这簪子,楼上的客房姑娘您是随便住,只是一句话,这簪子,不会惹什么麻烦吧?”
老板娘将簪子捏在手里,已然是舍不得放手,但心里到底有些忌讳,眼前的姑娘一看也是就该配这好簪子的,但她又没个银子,谁也说不准她这簪子是怎么来的,万一不干不净的,岂不惹事?
“放心吧,我保证没问题。”
“那就好,姑娘您也别介意,我们小门小户的,得罪不起人,难免小心些。狗子,快带姑娘上去!”
“好嘞!”
这店虽小,一应东西倒也齐全,老板娘看起来好财,却并没有趁火打劫,听小二的意思,这客栈自己可以住好长一段时间。事情的发展,比景舞想象的要顺利许多。
很好,这样自己就可以慢慢谋个营生了,景舞如是想到,不知不觉竟也安稳睡了过去。
不过两三天的功夫,这小镇上都在传运来客栈住了个绝『色』的姑娘,平日不怎么景气的客栈如今突然生意兴隆,老板娘乐得是合不拢嘴。每天一日三餐不等景舞招呼,便派人送了客栈里最好的菜『色』上去,只求景舞能在这里多住些日子。
但每日面对别人打量的目光,景舞只想尽快找到谋生的法子,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越来越多的人为她的容颜而来,景舞只好以纱巾覆面。从前在京城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那时候,多多少少还有人能认出来她的身份,不敢太放肆,如今却是被人肆无忌惮的评头论足。
谁成想,有了纱巾,更增加了她的神秘感,来看她的人不少反多。终究,还是出『乱』子了。
“黄寡『妇』,把你们这儿那个妞儿给爷请出来!”
景舞刚走到楼梯拐角处,便听到有人在喊老板娘,抬眼看去,只见一长得倒还算人模人样的男子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和一个书童模样的人闯了进来。
“张公子,您先坐!”
老板娘平生最恨别人叫她寡『妇』,无奈这刚进来的是张员外家的公子张仁,平日里仗着他爹是员外,打架斗殴,强抢民女,是这小地方出了名的恶霸,谁也得罪不起。老板娘纵使被叫了黄寡『妇』,也只能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