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落,便是满室的尴尬,如今屋子里的这两个男人,没一个愿意理她。再说另一个男人——江踪,只会对着她翻白眼,在心里鄙视她不分场合,不识时务。
浮笺『摸』了『摸』鼻子,觉得好没意思,便自顾自走到椅子跟前坐了下来。罢了,她就当自己只是个看戏的罢。她景舞要是熬不过这劫是最好,若是熬了过去,那大家就公平竞争呗!
“是阿染下的毒,叫七枝,是她自己以前制出来的毒,解『药』只有她有,但她不肯解,另外已经派人去找展兮了,应该明日便能到。”
“不肯解?”
若说方才叶庭深还对宁初染念着师兄妹之情,这会听帝辞说了过程,却是什么余情都没有了。
他虽然说的三个字是个问句,但却绝不是想问为什么的意思,是个人都能此刻都能听出来叶庭深话里的意味。
叶庭深话里的一层意思是,她宁初染哪儿来的胆子不给景舞解毒,还有一层意思是,她宁初染不解,帝辞就不会想别的办法了吗?
“阿染的目的是让我亲自去求她,作出她想要的承诺,她才会帮景舞解毒,但是景舞不肯,她坚持不让任何人去求宁初染。”
帝辞说罢,叹了口气,一双丹凤眼毫无神采,眼神空洞的看向院子里,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颓废。这两天,他受的折磨也不比景舞少,他从来都没试过这样无力过。遇上景舞,好像很多事都变得无解。
不过叶庭深却是理解了。景舞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最是执拗的一个人,她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她不愿意求宁初染,就即便是拿来了解『药』,她恐怕也是不肯吃的。
“小舞,我去帮你拿解『药』,你听话一点吃下去好不好?”
如今看来只好先说服景舞了。
景舞本以为自己看到的叶庭深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影子,直到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身上的水墨香一阵阵蔓延开来,又听到他低沉而凛冽的声音,景舞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来了。
只可惜景舞还来不及有什么想法,一个不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便响起来了,是浮笺。
景舞痛苦了这几天,才刚因为确认叶庭深的到来而积聚起来的些许开心,因为浮笺的出现,刹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景舞承受着钻心只痛,眼睛其实根本无法去仔细看清任何东西,她往门边看了一眼,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原来真的是浮笺......
叶庭深,不近女『色』的叶庭深,带着一个女人从京城到江南,景舞觉得,好像身上的疼也没那么疼了......
在浮笺说完话以后,叶庭深清楚的感受到景舞松开了刚刚才握紧的他的手,随后她就看到景舞即使很痛苦,也拼命摇头,不同意自己说的。
听到叶庭深小心翼翼的和自己说话,景舞用力的摇了摇头,她不需要任何人去求宁初染,她可以肯定现在不管是谁去求宁初染,宁初染都会趁火打劫,提出并不好完成的条件,而不管宁初染提出什么条件,景舞都不想让她得逞。景舞相信展兮很快就会到了,而她也坚信自己有足够的毅力能等到展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