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继续冷言冷语话带讽刺道:“哎哟喂,这种事情出现一回就几乎让本宫在阴沟里翻了船,要了命,怎么着,难道你们以为本宫会给你们再次坑害的机会?”
香婉和辛凤儿道:“娘娘,奴婢万死,但求娘娘点明?”
万贞儿道:“你们倒是意志倒是够坚定,决定一口咬死是不是?”
香婉和辛凤儿道:“娘娘,奴婢真是想不起来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万贞儿道:“本宫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知道珍惜。好,既然你们不愿意交代,那么便由本宫来戳穿你们的阴谋诡计吧。你们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吗?本宫给你们提个醒,曾经在内藏库当差,后被本宫调往安乐堂的纪羽瞳是怎么一回事儿?”
香婉和辛凤儿继续一脸的茫然,她们异口同声地重复着万贞儿的话,道:“纪羽瞳?娘娘,您的话似乎含了玄机,奴婢还是不明白。”
在万贞儿的心里,香婉和辛凤儿已经是面目可憎之极,在见到她两人的反应后,万贞儿认定了她们是打死也不肯承认的态度,她怒极反笑,道:“好,本宫真是没有看出来,你们的嘴是够硬的,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想让本宫费一些口舌,本宫本无事,就给你们玩一玩。就在昨天,从安乐堂里面传来一个对你们是好运,对本宫来说却是梦魇的消息,这个消息的主要讲的是有一个宫女诞下了一名男婴,你们知道这名宫女是谁吗?”
香婉吞吞吐吐道:“是纪……纪羽瞳?”
万贞儿双手一拍,指着香婉道:“总算是从你们的嘴里听出了句痛快话,没错,生下男婴的这名宫女正是本宫让你们把药送到内藏库的纪羽瞳。不管怎么说,你们曾经也算得上是本宫最信得过的人之一,心腹嘛,所以喝了那碗汤药,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到底能不能够生出孩子,你们也不会比本宫少知道一点。”
万贞儿一口气把话说得如此之决绝彻底,即便是一直跟随着她的其他宫人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话语里用上了“曾经”这么个词儿,听得香婉和辛凤儿毛骨悚然,寒毛倒竖。可以体会得出,此时此刻,万贞儿是动了杀心的。
辛凤儿像是被吓住了一般,好一会儿,她才瞪大了眼睛,“咚咚咚咚……”如同疯了般在地上连连磕了十几个响头,她的额头在地上撞出了血,大声道:“娘娘饶命,求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万贞儿一拍桌子,吼道:“想让本宫饶了你的性命容易,说,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辛凤儿使劲吞咽了口口水,突然右手一伸,指向香婉,道:“都是因为她,娘娘,奴婢为了什么所谓的姐妹情谊,一时猪油蒙了心,才替她掩盖住事情真相的。”
香婉怔住了,愕然地看着鲜血流了一脸的辛凤儿。
辛凤儿道:“姐姐,事到如今,我们还是招了吧。在娘娘面前继续隐瞒下去,不过是罪加一等。我们是娘娘的人,凡事都应该以娘娘的满意为中心,不能只顾了自己的性命,我们以前就是为了保全小我,而忘了我们身为奴才的根本。”
万贞儿道:“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辛凤儿道:“娘娘,一切事情都要从香婉姐姐的汤碗被纪羽瞳摔碎了说起。”
辛凤儿手脚并用,向前爬出几步,像是要去抱万贞儿的双脚一般。
万贞儿脸上充满了厌恶,向回缩了缩,又踢了踢:“不要用你那双脏手碰本宫,要不然,本宫定是饶不得你的。”
辛凤儿胆战心惊地停止了刚才的举动:“那日,娘娘吩咐香婉姐姐负责把汤药端过去给纪羽瞳喝,奴婢则负责处理药渣。当奴婢把所有事情做完的时候,香婉姐姐慌慌张张的回来了,告诉奴婢,纪羽瞳不肯就范,所以她决定用强,强行把药灌下。听香婉姐姐说,在推搡的过程中,她是灌下了一些汤药,不过,最终,碗中的绝大部分汤药还是被纪羽瞳给洒掉,连碗都被摔碎。香婉姐姐抱着侥幸的心理,说多多少少都让纪羽瞳喝下了几口,应该不会有事儿,她怕被娘娘责罚,所以在奴婢问她索要汤药的碗时,她便央求奴婢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娘娘。娘娘,奴婢该死……求娘娘看在奴婢平日里还算尽职尽责的份上,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说完,她便伸出双手,左右开弓,卯足了气力往自己那张娇美的玉容上招呼,好像那张俏面不是她的,而是她奉了万贞儿的命教训别人似的。
看来万贞儿并没有因为辛凤儿的说辞而有丝毫的动摇,她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在等,等着看香婉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香婉仿佛完全料想不到一般,整个人懵住了,那副表情似乎在告诉万贞儿,辛凤儿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给供出来,这和平日里与她姐妹相称的样子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