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芜信他个鬼。
她撑着下巴,随手往嘴里丢了颗粽子糖,“你背后有鬼。”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有什么朝她刺来,谢平芜往前一跃避开,然后一头砸进了池俟怀里。
少年体温微凉,胸口单薄而沉稳,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凉得谢平芜打了个冷战。
她抬手就要推开池俟,却被池俟摁住了脑袋,对方胸腔微微震动,语调清凉,“别动。”与此同时,一道凌厉的剑气扫过谢平芜耳侧,响起轻微的声响。
谢平芜就知道,他杀了那只血蚊。
不过……她是怎么撞进池俟怀里来着?
她明明是朝着池俟身侧跑的。
谢平芜陷入了自我怀疑。
谢平芜莫名其妙,对方却已经松了手,察觉到谢平芜没动,凉凉的语气在她耳边道:“你再靠下去,杜秋生和宋晚照就要过来和我论剑了。”
“!!!”谢平芜二话不说一把推开池俟。
一回头,果然碰到了所有人欲言又止的眼神。
谢平芜: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杜秋生冷声道:“阿芜,过来。”
宋晚照点头,“池师弟,阿芜的追求者有点多,我和杜兄排了号,你若是想领,我给你插个队,就排一百零八号吧。”
大家:“……”
谢平芜:“……”
池俟:“……”
就在场面一度尴尬到让人想要抠脚的时候,池俟若无其事道:“原来五师妹追求者甚众,看来师父叮嘱的话,你倒是没有放在心里。”
就在谢平芜思考她哪来追求者的时候,对方微微偏过脸,在她耳边以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若是过去,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谢平芜磨了磨牙,“你难道还真想别人误会你喜欢我吗?”
池俟微微松开扣着谢平芜后脑的手,靠在了身后的树上,狭长的凤眼深沉中透着几丝兴味,慢悠悠地道:“我不会在意旁人怎么看我。”
“哦,我在意。”谢平芜冷冷道。
说完,她抬手握住池俟的手臂,拉开他的手将他推开到一个不算太近的距离,然后手掌微微撑在地上,准备站起来走开。
池俟却还是将手落在她肩膀上,将谢平芜按住。
“五师妹是想让人觉得你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池俟慢悠悠道。
谢平芜实在有些不明白,不过是一年不怎么见面,他怎么变得能说那么多话了。
但是她现在确实是被众人瞧着,若是当真显得有些慌乱了,想必旁人当真会想多。池俟的话虽然是挑唆,但是也算在理,于是她仍坐着,朝着杜秋生和宋晚照道:“杜师兄,宋师兄,我师兄也想与你们一起探讨剑法。”
杜秋生宋晚照:“???”
在杜秋生和宋晚照一眼难求的眼神中,谢平芜沉静自若,“我师兄想了解一下如何在器修锻剑后白嫖却可以不被打断腿的艺术,诸位师兄想必很有建树,若是知道的,能否也过来告知?”
诸位师兄眼前一亮,彻底忘记了刚刚那点粉色遐想,然后抱着自己最珍爱的剑老婆就蹭蹭蹭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