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隔空耳光,清澈而又响亮,甩得镇抚使整个人飞了出去,身上骨头连着断了好几根。
半张脸都肿了起来,那镇抚使哭丧着脸,就差直接给仇鸠磕头了。
“你想要让我饶你的命,那谁来饶我儿子的命!”
又是反手一记隔空耳光,抽在镇抚使的脸上,抽得他两边脸颊对称,肿得和猪头一样。
“大将军……仇大将军,都是上峰的错,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
“何况,仇……仇小将军还没死,还没死,大人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眼泪鼻涕疯狂往外流,镇抚使突然想起了什么,眼里又泛起了希望的光芒。
“什么?我儿心皇还在,在何处?何处,你快说,快说!”
仇鸠的身影瞬息之间便来到了镇抚使的身前,一把将他的衣领给扯了起来,大量的唾沫直接喷在了镇抚使的脸上。
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镇抚使吞了一口口水,指向了一旁的石台。
石台之上安放着的,赫然便是被他们折腾、折磨、试验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实验体。
那是一具没有皮囊,鲜血淋漓的骨架,如果不是靠着太渊阁的丹药强行吊着一条命,这样惨痛的伤势,早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了。
“你!”
一掌狠狠拍在镇抚使的胸口,拍得他筋脉尽断,骨骼粉碎,丹田破损,可偏偏,却还留他一丝真气,护住他最后的一口气。
如同一摊烂泥一样,镇抚使那软弱无骨的身躯重重砸在石壁上,嵌进大坑之中。
“吾儿,吾儿!”
慌慌张张地来到石台边上,看着那体无完肤的仇心皇,仇鸠的心里,在滴血。
“谁谁谁谁……谁谁……?”
似乎是感应到了外界的动静,沦为实验体的仇心皇努力地睁开眼睛,一呼一吸之间,都能够感觉到周身传来的无边痛楚。
那是一种,比死还要难受万倍的感觉。
“心皇,是爹,爹在这里,爹在这里!”
仇鸠的手想要去握住儿子的手掌,可才伸到一半,就有些犹豫的僵在了半空中不敢继续,他怕,他怕这一下,让儿子更加疼痛难受。
眼泪在眼眶里不断打转,这样一位铁血手段的将军,也忍受不了这种来自于亲情的痛楚。
伤在儿身,痛在父心。
“爹……”
虚弱无比的声音,更是直接让仇鸠破防,眼中泪如若决堤一样,再也坚持不住,彻底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