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小辈如此不留情面的怼,她脸上挂不住了,顿时伸手重重一拍茶几说道:“反了,真是反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陈汉卿淡淡道:“既然是长辈,那就要有长辈的样子。”
大伯母脸色难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大伯父皱了皱眉,接过话说道:“小子,你能说会道,但又有什么用?男人终究要靠实力来说话。”
陈汉卿问道:“何为实力?”
大伯父不屑一笑,似乎认定陈汉卿都没有他接下来要说的这两样东西,便很得意的说道:“简单说,权和钱就是实力的一种体现。但你有吗?”
陈汉卿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认真的说道:“我好像真有那么一点权。”
大伯父顿时哈哈大笑,脸上挂满了嘲笑和轻视,鄙夷道:“这天还没黑呢,你怎么就开始做梦了?你有权?好啊,那你说说看,你有多大的权?”
听着对方的话,陈汉卿突然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跟一个毫无见识、为人势力的人一般见识。
殊不知,陈汉卿的这份自谦和这份低调,就更加让对面的两人嚣张了。
大伯母瞅着嗓子,尖锐的笑着说道:“真是搞笑,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一个臭打工的也好意思说自己有权。”
陈汉卿平静地说道:“打工的怎么了?听你的口气,看不起打工的。手中有权,那就是当官的。可不管官当得多大,那都是给人民当公仆、为人民服务,这难道不是给人民打工,给国家打工?”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从陈汉卿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些滑稽了。
大伯母差点眼泪都笑出来了,脸上挂着浓浓的蔑视,说道:“你疯了吧?这种幼稚的话都敢说,还真把自己当县长老爷了。”
陈汉卿点点头,说道:“我真是这里的县长。”
话音一落,现场的气氛又变得有些古怪。
白宫雅有些尴尬。
陈汉卿平时在她面前吹牛也就罢了,可现在在这种场合说,明显就是不成熟的一种表现了。
白大山狠狠抽了一口烟,只觉得脸上无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高珍珠的母亲更是反应强烈,手上一抖,炒菜的勺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而大伯父和大伯母经过短暂的懵逼后,就想对陈汉卿开启强有力的火力输出了。
可就在这时,客厅墙上挂着的电视机里,播放了当地的新闻。
电视屏幕上,赫然出现了陈汉卿的身影,并且在他人物图像的下面,还有着相应的文字介绍。
长宁县长——陈汉卿。
静!
整个客厅犹如深夜的坟墓,死一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