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安推门进去,见卫景洛脸色苍白,一脸脆弱,忍不住道歉:“抱歉,我爹脾气有点急,我拿了些药来,应该能让你恢复的快一些。”
之前卫映辰就打了卫景洛一顿,那伤刚好不久,又挨这一鞭,卫景洛也挺倒霉的。
“他是我岳父,揍我是天经地义的事,你道的是哪门子的歉?”
卫景洛不满的纠正,而后又关切的问:“岳父回家可有冲你发脾气?”
江云扬虽然常年不在京中,卫景洛却时时关注着军中的动态,对这位岳父的脾性有些了解,岳父大人向来公正,绝不会只打一个。
江瑶安摇头:“我娘护着我,爹就不敢凶我了。”
卫景洛松了口气,然后才叫起疼来:“那就好,岳父这一鞭子险些叫我去见阎王,夫人刚生了孩子,可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见他嘴唇很干,江瑶安倒了一杯温水给他,等他喝完说:“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几日我就不来看你了,你自己好好的。”
“好,”卫景洛爽快答应,随后又道,“过两日我去向岳父请罪,夫人能来见见我么?我也趁机好好的向夫人道个歉。”
卫景洛的语气和往常一样带着开玩笑的意思,但眼神却很认真。
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江瑶安没有回答,直接离开。
两日后,卫景洛果然大张旗鼓地来忠勇伯府请罪。
他没有穿上衣,露出勉强结痂的伤口,背上还背着一根荆条。
他闹出来的阵仗这样大,忠勇伯和江云骓也都回到府里,当堂会审。
“女婿没能保护好瑶安,特来向岳父大人请罪!”
一进大堂,卫景洛就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膝盖骨磕在硬实的地砖上,沉闷的声响让里外伺候的下人都浑身一震,卫景洛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楼瑶和江云扬一起坐在主位,见卫景洛这一跪,顿时有些不忍,江云扬却冷着一张脸无动于衷,他盯着卫景洛,凉凉的问:“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有所顾忌,也不必隐瞒,我且问你,瑶安嫁入卫家五年,为何迟迟不曾有孕?”
忠勇伯府由江云扬的亲兵把守,连苍蝇都难飞进来一只,自然不怕隔墙有耳。
江云扬一开口就切中要害,躲在暗处的江瑶安不由得捏紧绢帕。
她不似京中其他女子,自幼在郴州野惯了,身体并不娇弱,也并无什么隐疾,按理应该很容易怀孕的。
江瑶安也曾怀疑过这件事,但她找了许多大夫问诊都没查出问题,只好不了了之。
卫景洛眉心微皱,没想到江云扬的问题如此犀利,迟疑片刻,还是坦白:“瑶安的身体没有问题,是有人暗中下药,导致她迟迟未曾有孕,下药之人已被我揪出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