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扬明显是放手不打算管这件事了,江瑶安忍不住嘀咕:“爹当初不是支持我和离的么?”
言下之意,她能偷偷生下银宝也有他这个当爹的责任,卫景洛找上门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江云扬气得笑出声,凉凉道:“当初你跟我说你怀孕的事了吗?”
要是早知道她有孕,就算要和离,也该找个更稳妥的法子,而不是那样果断的拍拍屁股走人。
江瑶安理亏,软了语气:“爹,女儿知错了。”
江云扬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见江瑶安服软,眉眼也和软下来,意有所指的说:“你弟弟在军中已能独挡一面,卫家纵然势大,也还是要顾虑一二。”
朝廷重文轻武是事实,但忠勇伯府祖辈的功勋摆在这儿,纵然没有兵权,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江瑶安这才有了底气。
晚上,府里给江瑶安准备了接风宴,卫景洛也受邀出席。
之前两人是夫妻,卫景洛逢年过节都会陪江瑶安回忠勇伯府吃饭,今日倒更像是一大家子团聚。
元宝和银宝不知道大人之间的恩怨纠葛,高高兴兴的缠着江瑶安。
元宝都五岁了,还要跟银宝抢娘亲的宠爱,江瑶安一时没能兼顾,元宝瘪着嘴就要掉金豆豆。
卫景洛见状,揪着元宝的衣领,把他拎到自己腿上。
他和江瑶安之间本来还隔着两个凳子,这一拎却十分的自然。
元宝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懵,伸着小胖手委屈的说:“我要娘亲。”
卫景洛夹了一小块儿水晶肘子喂到元宝嘴里,淡声问:“还吃不吃?”
水晶肘子炖的软烂,肥而不腻,是他最喜欢吃的。
元宝立刻被美食吸引,伸长脖子看向肘子说:“要。”
银宝现在是个学人精,见哥哥吃上肘子了,立刻冲卫景洛喊:“银宝也饿。”
不等卫景洛动手,江瑶安先夹了块肘子喂给银宝。
楼瑶也插进来挡在两人中间:“都两年没见了,没想到元宝跟景洛还是这么亲。”
卫景洛帮元宝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温声笑道:“我毕竟帮他换了好多次尿布,他不能太忘恩负义。”
这话像是在说元宝,又像是在说别的事。
楼瑶和殷氏一起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有两个活宝在,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楼瑶拿了去年酿的梅子酒准备给江瑶安尝尝,江瑶安刚拿起酒杯就听到卫景洛说:“她酒品不好,不能喝酒。”
“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
“在云州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喝醉吐了我一身,还硬挤上我的马车,把我当登徒子……”
卫景洛神态自若,一条一条控诉江瑶安的酒后失态,江瑶安一慌,捂住卫景洛的嘴。
卫景洛的声音是停了下来,没说完的话却更令人浮想联翩。
她喝醉了酒,上了他的马车,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