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虽然在胸口,但并不严重,只是流了些血罢了。
凶器是一把簪子,太子握在手里把玩着,神色晦暗不明,萧茗悠则被太子的亲兵看守起来,他问太子为何和萧茗悠起争执,太子回答得很含糊,也不肯让他插手这件事。
江云飞得到的信息很少,却直觉太子跟齐王妃之间发生了什么,选择来问花容也是出于直觉。
花容捏紧帕子,想了想说:“奴婢觉得太子挺关心齐王妃的,尤其是少爷在场的时候,不知道太子之前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花容不敢撒谎,却也不敢捅破太子和萧茗悠的奸情,只能掐头去尾的说一部分事实。
江云飞皱眉。
想起太子允许江云骓投军的事,把江云骓代入到太子和萧茗悠之间,发现两人发生争执好像又合理了。
忠勇伯府的男丁皆从行伍,唯有江云骓被养成纨绔,并非完全是慈母多败儿,而是因为江云骓十岁的时候曾不小心掉进御花园的水池里险些被淹死。
那件事发生后,忠勇伯便不再教江云骓功夫,也多次对陛下说不希望江云骓投军。
陛下是允诺过不会让江云骓投军的,太子擅自做主让江云骓投了军,说明他对皇位的渴望正在日渐膨胀。
虽说那个位置迟早都是他的,但朝堂上下的人服不服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太子可以利用萧茗悠试探江云骓是不是可用之才,也可以试探忠勇伯府日后还会不会一直忠于他。
江云飞想得很深远,一时没再说话,花容安静站着,并不打扰。
许久之后,江云飞才再度开口:“这几日我都要在太子身边保护,你在屋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走,若是有急事可以到州府府衙找阿骓,他现在每日都在那里当值,认得他的人应该不少,若有阿骓解决不了的事,便来书院找我。”
江云飞说完还是觉得不放心,取下一方私印交给花容。
印上有忠勇伯府的标识,官府的人都认得。
因是随身之物,上面还残留着江云飞的温度,花容感觉掌心发热,下意识地推辞:“大少爷,奴婢不能要……”
江云飞按住花容的手,严肃的说:“这不仅是给你的,还是用来保护证人的。”
他说的是玉晚。
花容只好收下。
江云飞马上要回书院,花容感觉这一去可能日后都再没有机会见江云飞,忍不住跟了两步,想送江云飞出客栈。
江云飞却像是想起什么,停下来在怀里摸了摸,却没摸出什么东西,板着脸对花容说:“别跟了,今天回来的急,没给你买吃的。”
“……”
花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原来在江云飞眼里,她刚刚跟那两步,跟摇着尾巴讨要食物的小狗没什么两样啊。
“奴婢不是要吃的,”花容解释,鼓足勇气看着江云飞的眼睛说,“奴婢只是想送送大少爷,大少爷平日在军中很忙,要多注意身体,万一受伤,不管严不严重都要及时上药,不要硬撑着,奴婢相信,大少爷日后一定会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