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萧茗悠是官家之女,又尚是处子,殷氏才没有下三滥的人糊弄她,而是制造机会让她被齐王看中。
当初江云骓对萧茗悠的确有些喜欢,却还谈不上多爱,正是因为这件事让江云骓觉得自己亏欠了萧茗悠,才一直对萧茗悠念念不忘。
殷氏心痛如绞,疲备的说:“瀚京有这样多的世家贵女,但凡你挑一个家世、品行好一点的,我也不会阻拦,姓萧的生了一张狐媚脸,分明是故意勾引,我若是让她进门,江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同意,况且当初我只是让她有机会见到齐王,后面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
这件事殷氏之前也说过,但江云骓根本听不进去,这会儿联想到花容之前审问独眼男人的话,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他捕捉到了什么,面上却分毫不显,冷声对殷氏说:“花容和那个人不一样,别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用在她身上,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儿子!”
说完这句话,江云骓直接离开,殷氏气得在屋里砸了东西。
回到执星院,江云骓狠狠踹了随风一脚。
花容回来以后,江云骓很少再露出如此暗黑狠戾的一面。
随风爬起来认错:“属下知错!”
这些时日江云骓虽然没有时间去看花容,但随风每日都会汇报她的行踪,殷氏逼花容嫁人的事,随风瞒着没说。
江云骓又踹了随风一脚,戾气十足的命令:“给我滚!”
他不需要这种吃里爬外的手下。
“属下再也不敢了,求少爷恕罪!”
随风知道江云骓不会轻易消气,拔出匕首直接剁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
殷红的血喷涌而出,很快在地上积了一滩,随风痛得脸色惨白却一声不吭。
见江云骓脸上没什么表情,随风还要继续剁手指,江云骓把匕首踢开,冷冷命令:“查清楚那个独眼男人是谁派来的,十年前齐王来府里赴宴,府里值守的人都有谁,有几个人还在沁澜院当差,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
“是!”
——
江云骓走后,花容和冬枣一起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新的,收拾完屋里,夜已经深了。
花容没什么睡意,让冬枣先去休息,想把白日被撕毁的图样重新画出来,窗户被小石子敲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谁!?”
花容很是警惕,随手抄起桌上的砚台,下一刻窗户被推开,江云飞钻了进来。
花容震惊,即便是亲眼所见也很难把半夜翻窗这种事和眼前的人联系起来。
“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花容放下砚台走过去。
距离近些,她闻到江云飞身上有很浓的酒气。
江云飞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摊开手说:“做衣服怎么不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