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赫从小接受的是绅士教,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无条件的对一个女性容忍。
当初独自站在台上的那种窘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尽管并没有多少羞耻,也没有多少愤怒,但蓉嘉烟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都是事实。
他可以不介意,只是因为不在乎,而并非已经原谅了她。
“我并不想知道你爱情的历程,我即将开始我的爱情之路,希望你不要再出现了。”
离赫的语气并没有太严厉,也并没有很冷漠,但当那双眼睛注视着她的时候,蓉嘉烟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冷。
她万万没有想到,离赫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爱情?
当初虽然并没有经历过恋爱,就直接在家人的安排下快要订婚,但离赫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任何情侣间应该做的举动。
这也使她后来遇到了那个老男人,被他的手段诱惑,导致了她这么多年来的悲剧生活。
想到这里,蓉嘉烟心头反而蔓延上了一丝怨恨,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离赫的头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当初,你爱过我吗?你有给我什么安全感吗?你有让我体会到做女人,做别人女朋友的体会吗?”
“离赫,我会逃跑,都是因为你!”
蓉嘉烟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声音之大,甚至吸引来了巡房的护士。
她探头看了看屋内紧张的气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谢琰的眼神示意下,还是退出了病房。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的头上,就会让你感到侥幸,让你感到宽慰,让你感到愤怒有所发泄吗?”
“女士,您真是有些太过自欺欺人了。”
宴庭在说这话的时候,用的是非常正统的米国贵族语法,语调优雅到令人觉得这似乎是一首咏叹调。
尽管蓉嘉烟在米国待过非常一段时间,早已学习了他们的语言,在听宴庭说话的时候,却仍是有些发蒙。
“不要太自以为是,因为你只是一只小跳蚤,吸食别人的血液生长,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拍死。”
宴庭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连一边的谢琰都没有太听见,但是直视宴庭眼睛的蓉嘉烟却看得非常清楚,其中冰冷的恶意令她觉得刺骨寒凉。
“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和这样的人不需要讲道理,小庭子,快把她赶出去!”
谢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作势摆出一副自己很困的样子,懒得去看蓉嘉烟。宴庭缓缓走上前,他每走一步,蓉嘉烟就止不住,想要退后一步。
压迫感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求助似的看向离赫,却发现他也是有些不耐烦,眉头都蹙成了一团。
“离赫……”她仍就有些不死心,试图开口再说些什么,“你真的,真的不想再见我了吗?”
“蓉嘉烟,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情。”
“你,就是我的耻辱。”
看着蓉嘉烟面上流露出的怔然,离赫讽刺地笑了。
“你是我爱情上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