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清剿京兆尹治安部队的带队人是庆王十大家将中的彭远,万人大军而只是清剿一个治安部队让他有一些自己大材小用的感觉,只是这项任务一开始就非常不顺利,在夜色的掩护下,这支做了消音处理的大军悄悄地摸向了京兆尹演武场大营,可是到了之后他们才发现这里除了几十名看营老军根本没有队伍驻扎,经过询问老军,他们才知道,永安治安军早已经转移到了京兆尹大狱驻扎了。
望着两里地外那个孤零零地建筑,彭远有些傻眼了,他的万人队伍是陈瑞青为他配置的,五千骑兵和五千步兵,所以可以用于攻城的只有五千人,而且他们根本没有准备攻城器械,而京兆尹大狱完全是一个坚若磐石的堡垒,要知道五百年前,这个京兆尹大狱可是前朝关押反臣乱子的天牢呢。
五百年前永安大浩劫,包括皇宫在内的许多衙门重地都成为了一片灰烬,刑部也不例外,几乎全毁灭了,只是这天牢虽然也过了火但整体结构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浩劫之后,几乎算整个永安重建,皇宫的位置变了,许多衙门的位置也发生了大的变化,而原来刑部的地方给了京兆尹,京兆尹在建设过程中不忍拆掉这个堡垒般建筑,干脆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监狱继续修缮使用,所以今天彭远要想撬开这个乌龟壳般的家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先安排士兵把大狱重重包围起来,彭远看着那由巨石垒就的三丈多高的监狱高墙直嘬牙花子,虽然可以去搬来攻城梯等器械,但这样的城堡还有三千防御力量,恐怕自己的五千步卒全搭上也很难攻下来。
情况早已经通知给了陈瑞青,端坐在永安一座茶楼上的他并不太在意这个意外情况,“祁瑞这个老狐狸应该是闻到什么味道了,所以才有了这个手段,不过,何必要攻那个乌龟壳呢,我们准备做掉他是怕他的那几千治安军妨碍我们的大业,告诉彭远不需要攻城,把它给我围起来就行了,对了,既然这样,用步兵就行了,让他把五千骑兵派过来,我要扩大对皇宫的包围范围”。
彭远接到命令,立刻开始有序地撤出骑兵部队,安排步兵填补上骑兵空出的防御空间。
大狱南部有一个可以查看到狱中任何角落的高楼,当然向外,在一个晴好的夜晚,站在其上也能看出很大一块永安城的状况,而此时祁瑞和魏秋然二人正在上面望着城中几个有火光发出的地方和城下的叛军。
“看来上次没有找到根源,仅仅两年多,永安又要经历一场浩劫了”祁瑞看着城中不时燃起的火光叹息道,“情况很不妙,比上次的状况危机要大数倍”魏秋然忧心忡忡地应和道,祁瑞点点头“大危机,看西北方状况,恐怕司徒大人的御林军已经遭到袭击了,而皇宫。。。”,很显然皇宫现在处于极度危险当中,“这次反叛方准备非常充分,广我们一个小小京兆尹就派来上万部队,其他地方的情况可想而知啊”。
看着城下部队的调度,魏秋然有些急迫地说道“大人,他们要调走骑兵,看来是采取围而不打的策略”,祁瑞是文官并不懂排兵布阵,听魏秋然这么说,他思考了一番,然后转过头对魏秋然说道“小魏,我们是圣上能够完全信赖的力量之一,在这个危亡时刻,我们的自保对大局毫无用处,我虽然不懂兵,但也是知道,这里的队伍抽调出去一定会给其他地方带来更大的压力,一旦圣上出了问题,整个永安都落入叛军之手,我们又能在这个堡垒中待多久?所以他们不打,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即便寻死也要留住这些部队”,他语调平静地说出了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这进一步点燃了魏秋然的激情。
“大人,您是文官都抱着舍生忘死的决心,我是武将当然更要挺身而出,您的看法我完全同意,现在即刻就下去整顿兵马冲击对方的包围”,“好!我跟你一起去”,“大人,不用,冲击最好是骑兵,我带着二千骑兵冲击对方包围,您带着一千步卒在墙上全力攻击下面的敌军,我们二人配合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好,就按照你的安排办!”。
治安军因为要巡察偌大的永安城,所以骑兵的配置要远高于普通部队,魏秋然平叛战争的时候就是南宫玉手下最好的训兵将领,上次永安动乱后,他被祁瑞留下用了二年多时间把这支治安部队训练成了一支铁军。下了塔楼,他即刻将治安军的骑兵集合起来,“各位,我们是永安城的保护者,现在永安遭劫,我们当然不能龟缩在这里,各位整理好甲胄兵器听我命令,我们杀将出去,血洗这支叛军部队”。
他在这里排列队形,剩余的一千步卒分好班次已经在城墙上就位了,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一只铁盔带在头上,祁瑞拿着一支宝剑威风凛凛地站在城墙之上,“各位弟兄,别省着了,什么弓箭,弩箭,滚木礌石,热油,火把都一股脑地给我向城下的部队砸下去!”,命令发出,治安军兵士们弓箭弩箭开始拼了命地向城外部队射去,骤然的攻击让包围圈前排的叛军混乱起来,而且本来他们就在撤走队伍中的骑兵,这一下前排队伍后退,让整个城外部队的阵型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