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柴道煌说道。
“有啥不一样?有酒烈吗?”孟依依又是一口酒下肚。
“那种感觉很奇妙,说不上来,就像你可以为了她付出自己的全部,离开她就像心里缺了一角。”柴道煌指着自己心说道。
孟依依哈哈大笑,拍着柴道煌的肩膀说道:“怎么?你这厮有喜欢的人了?”
柴道煌尴尬的笑了笑,脸上红晕渐起,也不知道是喝酒上头还是尴尬的脸红。
酒过三巡后,柴道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他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纺织堂的大门不知道被谁修好了,堂中的纺织机已经开始工作,只是孟依依的位置依旧空缺。
如此过了一个月。
天古镇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儿,天空中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群红头乌鸦,这些乌鸦落到每家每户的房顶树上,叫声难听至极。
接来几天内陆陆续续有小孩和老人失踪,镇中找寻数日未果。
自那小孩和老人失踪后,镇中的人开始有人生病,病因不详,由此开始,陆陆续续人们患上各种疾病,镇中好几个郎中对这些病都束手无措。
很多人因此病逝家中,镇中街道上送葬人群不断,花圈纸品布满家家户户,纸钱漫天飞舞,落在地上已形成厚厚一层,整个天古镇像是一座死气沉沉的鬼城。
瘦弱的柴道煌同样未逃病魔毒手,他整日卧在家中,全身无力,每次咳嗽都会带有血痰出现,整日无米下腹,身体日渐消瘦。
孟依依并未染病,而是被孟员外差人将其锁在家中,若是普通软禁,孟依依早就跑了出来,只是这次她是被铁链锁住。
“来人,给我来人啊!”孟依依大吼大叫。
一个家奴跑了进来,躬身道:“小姐有何吩咐?”
“纺织堂的柴道煌怎样了?”孟依依焦急的问道。
“这……”
“快说。”
家奴吓得赶紧说道:“柴先生已病入膏肓,恐怕没几日活的了。”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我让你送的药呢?不是派人去照顾他了吗?”孟依依大吼道。
“那药不管用,加上柴先生整日不吃不喝,病情自然加重。”家奴如实回答。
“放开我,让我去找他。”孟依依动了动身体,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没有老爷的吩咐,小的不敢。”家奴胆怯的说道。
“混蛋,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赶紧把我放开,不然等我出去有你好果子吃。”孟依依双眼杀气凛然,一种要吃人的样子。
家奴吓得连忙跪下,不停地道歉就是不给孟依依开锁。
“滚,给我滚出去。”孟依依咆哮道。
家奴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刚出门就撞见了孟员外。
孟员外示意他下去,独自进了房间。
孟依依见自己爹来了,更是没有好脸色,头一歪不去看他。
“依依啊!爹不是不放你,现在外面已经如同人间地狱,爹就你这一个女儿,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孟员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孟依依冷哼一声,道:“今天你若是不放了我,从今以后,我便不再踏进孟家一步。”
“你……”孟员外气的双手颤抖,颤巍巍指着孟依依好一阵子,说道:“好,你不就是想去找那个纺织先生吗?去吧!爹不管你。”
说完,孟员外便给孟依依解开锁链。
孟依依被解开后,刚跑出去两步,转身跪在地上给孟员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看着离开的孟依依,孟员外长叹一口气,道:“女大不中留啊!”
孟依依一路不停地向纺织堂跑去,穿过几个街道,绕过几个送葬队,直到一个拐角处撞倒了一个人。
这人是个年龄大的老道士,他被孟依依撞得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哎呦哎呦的叫着。
反看孟依依却是一点事都没有,她来不及扶着老道,刚要绕开老道,就被老道一把抱住了腿。
“你撞人了就想跑,你不能走,不能走。”
孟依依扯了几下腿见老道如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腿上,当下吼道:“撒开,臭道士,不然我揍你了。”
这一说老道抱着更紧了,嘴里念叨着:“撞了人还要打人,哎呦!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好吧!你这老道想要干嘛?我给你钱便是。”说罢,孟依依便丢给老道几两银子。
老道捡起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嘿嘿一笑站起身,道:“这还差不多,看你这女娃子这么慷慨的份上,老道我给你算一卦。”
孟依依哪有时间听他给这白话,刚要走就被老道抓住手腕,这一抓孟依依感到一股大力袭来,自己竟然挣脱不开,这完全不像刚才那弱不禁风的老道。
“你这女娃子,着急有什么用?那人没救了,我告诉你,这人间地狱皆是由一只赤石鬼王一手造成,如果你想救这镇中百姓,出了镇子往西三十里有个山洞,那里就是鬼王所在地,你去杀了鬼王,提着它的头再向西走十里有一条河,来到河边将鬼王头丢进河里,会有一艘小船过来接你,上了船闭上眼,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睛,等船靠岸了你再睁开眼睛下船,这时你就到了忘川河畔,上岸后沿着彼岸花中的小路一路走下去,你会到奈何桥,去的早了或许你会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老道说完便松开孟依依的手,微微一笑后离开了。
孟依依愣了几秒,见老道走远自己也转身向纺织堂跑去。
进了纺织堂,来到内屋,见到安静躺在床上的柴道煌,孟依依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她三两步来到床边,将柴道煌扶起靠在肩膀上,轻声呼唤:“呆子,呆子你醒醒,我来看你了,我来找你喝酒,你起来啊!我来找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