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交给你了。”
得到了郑芝龙的允许,郑成功走到那孩子面前。
“你叫什么?”
那孩子已经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道:“回公子爷,我叫施琅。”
郑成功点点头,不容置疑的道:“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跟着郑氏的继承人混,施琅当然没有意见。
“遵命。”
处置了郑彩三人,郑氏的内部再次稳定。但整体的局势上,郑氏仍旧处于风雨飘摇之际。
“你即刻赶往福州,无论如何都要取得萧中丞的许诺。倘若没有朝廷帮助,咱们仍旧凶多吉少。”
郑鸿逵也明白郑氏危在旦夕,不敢耽搁,连夜启程。
“你说什么?仗打输了?”
福建巡抚萧奕辅是个圆乎乎的胖子,目瞪口呆起来,就好像鸭蛋上面裂了缝,颇为喜感。
但此时此刻,没人想着欢笑。
得知郑氏被夏国打败,福建官场的众人全都噤若寒蝉。
他们全都明白,事情大条了。
“中丞大人,夏国的水师同荷兰人勾结在一起,不日就将打到福建。还请大人拿定主意,保境安民才是。”
听到郑鸿逵的催促,萧奕辅头脑空白,只是茫然点头。
待郑鸿逵下去后,他才察觉全身都布满了冷汗。
战争的阴云步步靠近,究竟该如何应对,萧奕辅觉得应该找人商量一番。
可是看看左右,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如今的福建官场一片空白。
左布政使,没有;
右布政使,也没有。
一省文官的三巨头里,就只有他这个巡抚光杆司令。
其实不单单福建,如此现在大明各省,布政使的官位都多有空缺。
究其原因,巡抚的出现本来就侵占了布政使的职权。再加上时局动荡,干脆两官合一,巡抚大权在握。
而从中也不难看出,大明真的日薄西山,底气不足了。
就是充实省一级的官员,都已经无力做到。
没有地位匹配的同僚相商,萧奕辅无奈之下只能找来福州知府,以及一些致仕的士绅共同想办法。
最为讽刺的就是,福建身为一个大省,竟然连总兵级的武官都没有。陪在末座的人,仅仅只是一个参将。
“夏国倘若打来,你等可能防范?”
一听他的询问,那个参将竟然两股战战、头晕发汗。
“大人,打不得呀!实在是打不得呀!就连郑氏都不是夏国的对手,咱们自然难撄其锋。”
听到武将都是这个态度,其余众人更是灰心丧气。
萧奕辅看向众人,决定把大家都拴在一根绳上。
“皇恩浩荡,咱们大家伙守土有责。倘若让夏国将福建占了去,定然死罪难逃。究竟该如何应对,诸位可有妥善之策?”
众人对他的做法腹诽不已,但是却也明白,要想保命,还真得群策群力。
福州知府翻了翻眼神,开始甩锅。
“与夏国交恶者,郑氏也,而非我福建。既如此,夏国刀兵所至,也当加诸郑氏头上,与我福建何干?以下官之见,不如派遣妥善干将,向夏国禀明我等心意。料想夏国亦非凶蛮霸道之辈,定能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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