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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序按着江休的后脖颈，让他从他身上起来。
江休呆呆地站在他面前，眼睛里还有情欲未消的迷茫和水雾，他被止住后，有些尴尬，小声叫道：“哥哥？”
陆闻序看了江休一会儿，江休穿着一套浅黄色偏白的睡衣，一头软顺黑毛很乖，眼睛里都是疑惑，还有小心翼翼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陆闻序不忍心地一只手抚上江休的头，问他很残忍的问题：“如果那晚，是别人给你过任务，是别人给你几百个几千个嘉年华，你也会爱上那个人吗？”
“因为以前没人对你好，他们遗弃你，不要你，所以只要别人对你好，只要宠你，你就会拼命抓住，拼命讨好，生怕再次被抛弃，是不是？”
江休在陆闻序手里呆住了，他咬着嘴唇，眼神很慌乱，一直在心虚躲闪。
他都没法回答陆闻序，他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紧张，他怕他回答错了，陆闻序就不见了。
他不能没有陆闻序，哪怕他现在只靠粉丝就能拿公会赛第一，但是他知道，不一样。
他不想再回到一个人生活的日子，太痛苦了。
那些日子，世界都是静止的，浑浑噩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真的不能没有陆闻序，没有哥哥在身边，他想他会死的。
他现在很害怕，他怕陆闻序嫌弃他现在这个样子。
陆闻序刚才一严肃地说他的事情，说他的性格，他已经紧张的脸色发白了。
他也一直都怀疑，是不是他心理有什么问题，所以现实中，他都没有朋友。
网络上，他只有羽白一个朋友，所以他也尽全力地对羽白好。
太难了，实在太难了，这些情感对江休来说，都太难了。
面对哥哥的逼问，他现在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江休眼里慢慢蓄满眼泪，他真的不敢回答陆闻序，要怎么回答，哥哥才能不离开他，才能不讨厌他。
和他相处，是不是很累？
他该怎么办？
“别哭，别哭。”陆闻序看江休无声地、脸色发白地掉眼泪，特别心疼，连连说道。
“别紧张。”陆闻序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陆闻序能感受到江休的背还笔直着，很僵硬。
“不哭，啊，不要紧张，我只是问一问你，我只是心里有疑问，问一问你，别紧张。”陆闻序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想让他放松。
不知道抱了多久，过了多久，江休在陆闻序耳边，轻轻地呢喃，“以前想唱歌，想被人看到，是妄想被人认可，被人喜欢。”
“现在想多赚钱，赚很多很多钱，想更火更红，甚至想走向更高更远的地方，是想能配得上你。”
江休倚在陆闻序肩上，目光呆滞、眼底无神、空洞地看着远方，“没有如果，哥哥，我只有你，只有你这么对我，这么照顾我，只有你这么爱我。”
是的，他承认他就是这样，他的人生的确很失败。从初中的时候，他的爸爸妈妈都不要他，视他为累赘开始，他的一生就注定了失败，是吗？
眼泪从江休眼中源源不断划出，陆闻序肩膀上已经湿了一大片，他低声说着：“要是没有了你，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我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我没法不紧张，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