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也浮现了几分委屈,只是并不敢说。
她知道现在的秦恪不会领情。
“殿下何必对我如此?我也只是看殿下脚步不稳,怕殿下摔着,想扶一把罢了。”
“我为何对你如此,你自己心中有数,让你留在东宫是苏苏的决定,可不是本殿像放你进来。”
白芙微微一愣,随后咬牙切齿。
她还以为是秦恪忌惮皇贵妃与皇帝,才会将自己放进来,虽说仍是没有动情的意思,但至少他有这个想法。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苏夙放她进来,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殿下当真就非她不可?”
“本殿与她情定多年,任何人都不能插入其中,更遑论是你?”
“殿下别说话这么难听,我好歹也是永骁侯府的女人,是这沧国一品侯的嫡女,我自问能配的上王爷,也不必那个大渊朝的平民公主差。”
“莫要拿你自己跟她比较!”秦恪显然是动了真怒,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硬是将她抵在墙上。
“本殿从来都不是好心之人,从回宫至今,死在本殿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你若是不想成为其中一员,便少挑衅本殿。”
白芙渐渐有些喘不过气,使劲扒着他如铁钳一般的手,还不忘就着那么一点点的空隙,与秦恪放狠话。
“殿下有本事……就来啊……我若是死在宫中,我爹定是……不会放过你!”
“要永骁侯府彻底垮台,本殿自问不是什么难事,你也想如此?”
听得此言,白芙如坠冰窟。
她怎么忘了,在皇室面前,她爹纵有再多的功绩在身,也抵不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您快放开……”
也不知是濒死的恐慌吓到了她,还是秦恪之前的恐吓起了作用,总之白芙算是求饶了。
秦恪也不是真想她现在就死,这才放开,拂袖而去。
只是没走几步,便感觉到一阵眩晕袭上。
是醉了?
秦恪揉揉自己的额角,只觉得那股晕眩越来越强烈。
与此同时,也浮现出几分异样的感觉。
白芙用力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将气息调上来,见到的便是他站立不稳朝后栽倒。
“殿下!”白芙惊呼一声,赶紧上前去扶。
秦恪自然不愿,只是那药力太猛,一时之间根本使不出太大的力气。
“滚!”
一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毕竟克制自己保持理智,已经用了他大半的自制力。
可白芙等的就是这一刻。
“殿下,您是不是酒劲上头了?我扶您回去吧,”
说着用自己单薄的肩膀架住他,还不忘让跟在暗处的侍女上前帮忙。
“你暗算本殿!”秦恪已猜出个大概。
白芙现在反倒是不怕了,甚至勾起唇角,得意说道:“殿下何出此言?我可一直都站在外头等着,并没有进殿中,如何给殿下下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