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底是姐妹,住在同一屋檐下,若是能说开,什么时候不能说?咱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再继续下去,自己费心神不说,还会叫她们起警惕之心。再说了,就白芙那性子,想必白蓉说的再多,也不会信。”
她说着摇了摇头,“你说都是一个娘生出来的,怎么就能相差这么多?一个恨不得将对方彻底遮盖,另一个,却甘愿生活在这样的阴影之下,并毫无怨言。”
她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宋琷自然也是不懂,好在这事儿也不用花工夫去深想。
而白蓉在被侍女带着去了东宫,找到白芙之后,果真就如皇贵妃所猜测的那般,爆发了一阵争吵。
“不是睡在了娘娘那儿?那你现在还回来找我作什么?叫我好好看看你春风得意的样子?”白芙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目光之中满是恨意。
白蓉心中简直是教叫苦不迭,“不是的,昨天晚上我就想来找姐姐了,只是那棋局难解,便下的久了一些。后来也是三公主说,怕惊扰了东宫之中的贵人,才会叫我留下来的,”
“你诓谁呢?三公主明明白白与我说过,她并没有将东宫这两位放在眼里,你说她怕惊扰贵人?”白芙嗤笑一声,“说谎也得找个好点的借口,你这般解释,是想叫我信,还是不想叫我信?”
怀疑便是如此,一旦开了个头,便是能循着那细枝末节,一发不可收拾。
白蓉也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只能是长长舒一口气。
“姐姐究竟是想我怎么做,才愿意相信我?”
“我说过,属于我的东西,你一样也别碰,否则你我姐妹情谊便到此为止。”
白芙说得煞有其事,就好像白蓉真的做了,而这是警告。
这样的态度也不是一两天了,似乎自从半年前开始,白芙便一直都觉得永骁侯偏心,而白蓉抢了她太多东西,甚至现在还在有所作为。
白蓉还沉浸在白芙对自己的照拂之中,一直以为是自己年岁小,永骁侯对自己的偏爱使得白芙心怀不满,是以这半年以来,一直都在想尽办法去弥补。
而现在,她却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与姐姐说过许多次,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抢姐姐的东西。”
“是,你从没有想过要抢。”白芙忽而冷笑,眼神之中尽是对自己遭遇不公平的控诉。
“从小到大,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作为姐姐都得让着你,便是你害怕的东西,我也要想尽办法克服。你十岁的时候,尚且能因为两步路走不动了,嚷嚷着叫我背你,就连父亲也一直说,要我嫁个好人家,日后也好做你的靠山。”
“可是白蓉,你可想过我有什么?我有的皆是对你的责任,这让我感觉我是为你而活。你确实从未想过要抢我的东西,只是你想要的、不想要的,都有人拱手捧到你面前,哪怕是我需要的东西。”
白芙说着,竟是有眼泪夺眶而出。
但感受到那温热之后,她又倔强地擦去。
“我用不着你在这儿以施舍的语气与我说话,我想要的,会凭自己争取。你若想抢,且自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