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宝啊,乖宝啊,我都喜欢。”季岭摆明了在得寸进尺。
偏偏这小混球得寸进尺恃宠而骄的样子特别惹人喜欢,虞秋深只是无奈,“你要当我的宝宝吗?这个称呼会不会有点腻,似乎都是大人叫小孩才会这么叫。”
“哥哥叫嘛。”季岭缠着他,哼哼唧唧的,“叫一句我先听听。”
“……”
虞秋深闷了一会儿,不太习惯这种称呼,很轻声地启口:“凛宝。”
“不错。”季岭像勾栏处的大爷姿态,“要是能再……唔再温柔一点就好了,哥哥你平时好凶,都不可爱了。”
虞秋深迷迷糊糊的,“我好像没有凶过你,凛宝。”
“凶了……就是凶了。”季岭声音愈来愈弱,“你特别凶,虞秋深……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凶的,我怕死你了。”
虞秋深第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丝丝缕缕地撞在他心房上,哑声了许久,也不顾他在控诉些莫须有的名头,“不会凶你了,好不好?凛宝。”
“你发誓。”
“发誓。”虞秋深没犹豫,“不会凶你,凛宝。”
喝醉了的季岭还算好哄,听他这么说,很重地嗯了一声,“一言九鼎,大指挥官。”
“困吗?要不要睡觉。”
季岭勉强撑开眼皮,看了一眼时间,“今天打了二十分钟电话呢,哥哥你已经突破自己,成为两位数时间的男人了。”
虞秋深也不恼他的言外之意,低低地笑着,“以后战乱停下来,会有更多时间属于你的,凛宝。”
“这么好啊……”季岭懵懵懂懂地在想象。
战乱如果停下来了,他会去做什么呢?就算战乱停止了,虞秋深应该还是指挥官,毕竟没有指挥官是因为没有仗打而下岗的。
季岭想不出来,他似乎从出生开始,季家就对他赋予厚望,他一定会和季淮一样成为联盟的将军。
“凛宝,睡觉。”虞秋深哄了两声,“明天不要起不来了。”
“噢……好。”
季岭咽了下口水,隐约想起点什么,一只手把边上睡得很熟的小猫捞起来,“哥哥,我突然知道小猫应该叫什么名字了。”
“嗯?”虞秋深问,“叫什么。”
“猫粮。”
“?”虞秋深愣了一下,“不是说太敷衍了吗?”
“好听。”季岭迷迷糊糊的,“猫粮……多吃胖胖,以后长成圆猫猫,寓意好。”
虞秋深很短暂地笑了一声,“好。”
小猫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满意,弱弱地喵了一声,皱着眉头上的小胡须瞪着季岭。
“意见驳回,就这么定了,猫粮。”季岭打了个酒嗝,彻底把小猫粮熏得不愿意再挨着他这个爹睡觉,灰溜溜回到自己的小纸箱子里。
“那晚安了,凛宝。”虞秋深说完又没挂断电话,等待着电话电话那头的回音。
季岭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才悠悠然开口,“晚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