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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没过多久楼梯上响起波斯克列贝舍夫脚步声,他从楼上下来满面春风地对两人说道:“斯大林同志,请两位上去。”
李维诺夫和张廷言朝波斯克列贝舍夫道谢后,跟着波斯克列贝舍夫上了二楼,道了斯大林办公室门口波斯克列贝舍夫轻轻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人说进来后,波斯克列贝舍夫才示意两人进去。
张廷言跟着李维诺夫身后,进入斯大林办公室,刚一进门张廷言就感觉到一阵暖意,斯大林房间温暖如春。
张廷言望向那位正坐在一张宽大书桌后,身穿浅灰色便装的斯大林,他身上的便装倒是与中山装挺相似,似乎因刚吃完饭,斯大林脸上带着倦意。
“坐吧”斯大林喝了口咖啡,抬头看着张廷言,张廷言也正看着这位苏联历史上褒贬不一的领袖,他四方脸,竖着一个整齐的背头,鼻下有浓密的胡须。
两人视线相碰,张廷言目视斯大林的眼睛,他能清晰地看清斯大林眼神变化,斯大林眼神由惊讶、疑惑变得玩味。
“你是第一个进克林姆林宫,敢这么大胆打量我的人”斯大林靠在皮椅上,指着张廷言说道。
李维诺夫惊讶地望向张廷言,将斯大林刚刚说的话翻译给张廷言,没有翻译,李维诺夫只好临时客串翻译。
“斯大林先生,中国有句话叫高处不胜寒,如果身边的每个人都因权力敬畏你,对你来说反而会少不少朋友”张廷言面不改色地说道。
李维诺夫听到张廷言的话感到一阵头疼,这些话他可不敢说给斯大林,万一斯大林生气,殃及到自己怎么办。
正犹豫间斯大林见张廷言说完后,李维诺夫半天不说话追问道:“李维诺夫同志,你在犹豫什么?”
李维诺夫只能硬着头皮将张廷言所说的话翻译给斯大林,出乎李维诺夫预料的是斯大林并没有因张廷言的话生气,反而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张廷言的话正好触及了斯大林的内心,作为苏联这艘巨轮的掌舵者,斯大林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身边人拿到放大镜下去观察,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大多数无非觊觎他的权力,夜深人静时他也常常感到孤独。
政治人物就像冷血动物,他们思维已经不会被感情所左右,斯大林经历了短暂的情感波动后,迅速抬起头来,他已经从刚才情绪中抽离出来。
“远东方向你们能抵挡住日本人多久?”斯大林进去正题。
“只要我们抗日军还剩一个人,就绝不放弃抵抗,不过我们能坚持多久也要看苏联和美国对我们援助多久”张廷言迎着斯大林审视的目光说道。
张廷言话里有两层意思,一是表明抗日军与日军坚决抗争到底的决心,二是告诉苏联,单凭抗日军的力量阻挡不了日军,还需要苏联和美国的援助。
斯大林想到前几天李维诺夫告诉自己,张廷言与美国大使戴维斯走的很近,看到抗日军是打算两头下注,如果苏联不给予抗日军支援,抗日军就要倒向美国人。
抗日军倒向美国人这是苏联人不想看到的,如果美国人的手伸向远东,苏联在远东的利益必然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