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宾白回身抓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团长吴鸿福的声音,“宾白,前线情况怎么样?”吴鸿福在电话里问道。
“团长,前线局势不容乐观,日军从各处突入我军阵地,枪声距离我营部也越来越近”陈宾白应道。
“我已让二营上去增援你们,冯司令有令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坚持到天亮”吴鸿福叮嘱道。
“营长,鬼子上来了”守在外面的警卫员喊道,接着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和日军的惨叫声。
“是团长,一营绝不后退一步”陈宾白匆匆挂断电话。
吴鸿福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枪声,心里一紧,只能寄希望二营能尽快增援上去。
陈宾白刚将电话放下,一名日军挺着刺刀冲进来,他抬起桌上的冲锋枪朝冲进来的日军开火。
手中伯格曼冲锋枪二十发子弹全部打进日军体内,那名日军被打成马蜂窝。
陈宾白来不及给打空的冲锋枪换子弹,将冲锋枪一扔,掏出腰间的驳壳枪,用大腿外侧一蹭就上好了膛,抬手将外面两名日军解决掉。
正好这时二连长带人靠过来将陈宾白救了出来,陈宾白和二连长率部边打边撤,与后面增援上来的二营回合,两个营兵合一处。
两位营长一合计决定对攻入阵地的日军发起反冲锋,两人各带一部,从两个方向对日军发生反攻。
但反攻的难度远比两人想象的大,日军投入进攻的部队有近三个大队,兵力占优,其战斗力比教导团智商不弱,白刃中日军往往有优势,抗日军的反击被日军顶住。
陈宾白手里拿着一杆因拼刺已有些弯曲的三八大盖,他拄着步枪,气喘吁吁,浑身被汗水和鲜血浸湿,黑暗中往往双方脸贴脸才能看清楚对方,这让装备不少自动武器的抗日军反而更吃亏。
“谁”听到前面有动静,陈宾白握紧手中步枪问道。
“是我老陈”黑暗中响起熟悉的声音,陈宾白听出这是二营长贾俊郎的声音。
片刻见贾俊郎从黑暗中钻出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说道:“老陈,这伙鬼子战斗力不一般,我看我们不如先撤回去第二道防线,不然这么打下去,我们的部队恐怕全部交代在这。”
黑暗中周围不时传来枪声和惨叫声,陈宾白也清楚阵地上两个营的建制都在激战中被打乱了,再坚持下去,也不一定是日军的对手,于是赞同赞贾俊郎的看法,将部队撤往后面。
“老贾,你带人撤回车站,我来点后”陈宾白忙说道。
贾俊郎刚想再劝见陈宾白主意已定,咬牙指挥剩余部队朝车站撤去,陈宾白指挥约两个排的战士殿后。
激战至天亮贾俊郎率领一、二营主力大部撤回车站,陈宾白手中两个排只剩下半数,他们被日军死死纠缠着。
陈宾白抄起步枪正对日军开火时,一发迫击炮弹正好落在陈宾白侧后方,陈宾白只觉得右后方传来一股大力,后背一疼便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