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陶两人对望了一眼，咬咬牙，手向后挥道：“挖！”
上来七八个人，搬石头的搬石头，挖土的挖土，边上更多的人，则是能帮一点帮一点，只是不到一小时，就向里横向挖出了一个一米宽一米深的洞。
张然看了眼，笑道：“不够，还要再挖。”
冬天黑得早，这时太阳已落于山后，天色渐暗了下来，之前听张然说要三米至四米，就算天黑了，肯定也还要继续挖。
再挖进去一米多，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村民们就在边上点起两堆火，一些人还回去弄了吃的来，大家换着，随时保持着生力军，向前挖去。
到晚上七点半左右时，正在往里挖去的村民突然叫道：“哎哎哎，这土有湿气了，你们看，这石头也有水汽了。”
众人挖了这么久，都有些疲惫，最重要的是，之前是完全不清楚，现在听到说与前面不一样，土已有湿气，这就是看到希望了。
一时众人挖得更起劲了。
再挖下去，土里不再是只有湿气，而是能看到细细的水流从里流出，越向里挖，水流越大，再后面，已是变得有些向外喷涌了，虽然只是细细的一股。
挖土的身上被水浇透，冷得直打颤，但众人心里却是火热，一个人湿了，又换一个人上来，直到全身都湿透，冷得受不了了，才又换人。
到八点左右，一个村民一钎插进去，再拔出来时，一股如杆钎一般粗细的水流从里面喷涌而出。
村民大喜叫道：“出水了出水了！”
身上都湿透，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又是几钎插进去，把周边扩大了些，水向外涌得越来越大，到后面已差不多碗口粗，前面是喷涌向外，让人根本靠不了边，到后面，不再喷涌，但水却是不住地流，看不出有停下的迹象。
外面围着的村民都不由自主大叫：“有水了，有水了！”
看着水向山下流去，所有村民都跟着水头向下走去，只留下一些人在山上陪着张然，十几个人在那儿加固那挖出的出水洞。
张然当然不用往下去看水流到了，他感受着气流方向，自是能知道水最后肯定会流进瓦都的小河沟里。
村民们跟着水向下走去，看着水流进了河沟里，村民们大喜：“啊啊！水居然流河里了，那太省事了，都不用重新修水渠接水。”
张然笑道：“马五叔，现在组织人，去村子最下游的位置，把河一堵，这水就能蓄起来，大家今年的水就完全没问题了，到时多余的水再往下放。”
两老连连拍大腿：“对对对，我俩老汉居然都没想到，还要你来提醒，哎呀，小张啊，等我们把河堵上，我们再来给你们俩嗑头。”
纪嫣然脸都要笑成了喇叭花了，听着老头还要给自己来嗑头，急忙摇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干部为人民服务那是应该的。”
张然也笑道：“您二老真要要嗑了头，纪乡长的乡长可就做到头了，您二老可别害她，也别害我。”
两老脸色在火光下看着红扑扑的，这是兴奋的，两村争水上百年，现在居然就这么简单被张然解决了，由不得他们不兴奋。
两老应着，急急地就向着下流去了，早堵上早用水，农时不等人。
其他人在忙着在出水洞砌石头，一时也没人再理纪张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