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展示我的敌意,张耀文率先开口道,“你和江薇结婚吗?不结,就让我结。我爱她,我什么都可以给她,我绝不辜负她。”
我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一下子把我噎住,竟理不清思绪该如何回答。
张耀文继续低头泡茶道,“你们分手的原因,我逼着冷佳怡告诉我了,你背着江薇搞老男人屁股。”
“什么老男人屁股,你再他妈的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行,不说就不说。”张耀文满不在乎的说。
我冷哼一声,坐在另一边,脸上丝毫没有旧友相逢的喜悦。
“反正你跟别人怎么样,我也不关心,只是你不许再吊着江薇,她马上要和我结婚了。你的事情,让你爸妈别再来问她。”
张耀文见我不说话,直接说出他今晚前来的真实目的。
结婚?
这两个字像一记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砸我身上,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梦,也太真了。
我蒙圈好一会才避重就轻道,“我爸妈又找她了?”
“哪里是又找,是隔三差五的找,托这个求那个的找,劝她跟你复合。你们别太离谱。”张耀文语气中已经有掩盖不了的愤怒。
“这个事情我不知道。”我如实道。
“如果你能把你家里人管好,在所有人面前态度坚决的表明,以后不可能和江薇在一起。
江薇怎么可能还余情未了念念不忘,迟迟不肯对你家里放狠话?
还不是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既要又要,让江薇觉得你对她还有感情?
你个伪君子,明明自己出轨出柜,却连分手的消息都不肯对外公布,真是恶心。”
张耀文竹筒倒豆子般,把他的所有心里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22岁的我被占有欲和虚荣支配,肆意利用玩弄真心给别人带来的伤害,在这一刻再次鲜血淋漓的摊开在我面前。
“我知道了,我会和家里人说的,至于分手的事情,你们结婚就是最好的公示,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不必再多此一举。”我愧疚的说。
“嗯。”张耀文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对我点头嗯了下后,示意我坐下喝茶。
之后又聊了很多。
聊毕业后朋友们的归处,聊上学时院里老师的糗事,聊以前篮球队的风光。
唯独没有再聊感情。
天蒙蒙亮时,我俩合衣休息了会后,我带他去看我在这边埋头奋斗一年的成果。
千万大盘的整体规划没改,只是在项目引进了一所幼小初高的重点学校。
并和当地政府合作,将项目后边的两百万方住宅,作为整个吉州市西部山区扶贫搬迁和棚户区,改造的定点小区。
政府的补贴降低前期开发成本,学校和大量居民进驻,筑底项目常住人口与基础消费人群。
这样,不管未来项目发展成什么样子,都绝不会成为烂尾楼。
政府牵头下,工程进度迅猛异常,一期工程的五十万方在上个月已经交付,小区楼下就能看到不少房子在搞装修。
项目总和当地政府领导对我的操盘颇为满意,我在年初时,正式成了项目营销总,江华给我从江北派了销售、策划和设计过来协助工作,各方面待遇与事业部总经理齐平。
下午张耀文启程回江北,临行前,他说,“我们原本就是很好的朋友,不涉及利益单纯志同道合的朋友。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他让我这个月底,务必回趟江北,参加他和江薇婚礼。
我笑着点头,“一定。”心里却要酸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