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友好且热情的态度，何芊芊没有伸手打笑脸人的趣味，她淡淡地看了岳若寒一眼，沉默着拿起了桌面上的那张菜单，最后点了一份沙拉。
“你就吃这个吗？”岳若寒主动找话。
何芊芊也回他，“我不喜欢晚上吃太多东西。”
“怪不得你身材这么匀称健康。”岳若寒语气里带笑，说完后，他亲眼看见何芊芊嘴角勾了一下。
“是吗？”自律的习惯被别人主动发现并受到称赞，何芊芊很吃这套，不知不觉对岳若寒的态度软和了下来。
何芊芊坐了没多久就起来了，从包里抽出一包餐巾纸，“你先点，我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来。”
岳若寒撑着脑袋，视线追随着何芊芊，看着她去找服务员询问厕所在哪，人看不见影了，他才慢慢悠悠地转动着眼珠。
饭店一楼靠着门口的墙壁是玻璃的，外面的人来人往尽收眼底，岳若寒视线一跳过去，当场愣住。
“……云允？”
离饭店门口一条马路的距离，岳若寒看见了站在对面的云允。
正值晚上，天空是昏暗的，大街小巷灯光异彩纷呈。云允站在人行道的红绿灯下，红灯漫射出来的光洒在她脸上，让岳若寒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色。
云允她怎么会在这里？！
岳若寒原先懒散的身体瞬间紧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何芊芊边擦着手上的水，边走过来，她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岳若寒激动地站起来。
岳若寒回头看了何芊芊一眼，他心里竟然生出了想要当场离开的冲动。
“你点完了吗？在等菜的期间我们可以聊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
何芊芊不明所以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这句话宛若一盆凉水，把浑身热血沸腾的岳若寒浇了个透心凉。
岳若寒用几秒的时间情绪整理，最后若无其事笑着说道:“刚才好像看见熟人了，不好意思，我忘记点了，我现在就点。”
服务员端着何芊芊要的沙拉上来，趁着这个空隙，岳若寒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对面飘忽。
那个地方早已经没有了云允的身影，仿佛刚才的一眼只是一个错觉。
岳若寒自嘲地勾了勾唇，也是，用大脑一想就知道，云允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他是不是饿出幻觉来了。
岳若寒报复性地点了一份量大的套餐，看得何芊芊目瞪口呆。
“就不耽误时间了，我们开始吧。”何芊芊把叉子放在一边，从旁边的包里翻出一叠文件递给岳若寒，“你先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上面有一部分师我以前总结的工作技巧，比如……”
岳若寒接过，一只手翻开几页，另一只手又重新拖起自己的下巴。
白纸黑字，还带图片。
岳若寒思绪跟着何芊芊的话没走多远就自我行动了，他视线焦点停在虚空，大脑控制不住的乱想。
说不定，说不定刚刚真的是云允……
“没有。”岳若寒轻声说道。
何芊芊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她脸色难看，“岳若寒，你在听吗？”
岳若寒如梦初醒地回过神，他这才发现自己又看向了那个红绿灯下。
“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很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在诚心求教。”何芊芊垮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