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滚回去,我待会儿还要去别的地方。”
宫衔月起来的太急,桌子被碰了一下,那保温盒落了下来,滚出了几米远。
“好,那我先走了。”
她始终都是这样,软软的像是没脾气。
温思鹤越看到这张脸,就越是觉得烦躁。
他没说什么,直接大踏步的离开。
宫衔月把地上的保温盒捡起来,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里面的汤。
汤还是热乎的,勺子上也被晕开了一层水汽。
慢吞吞的喝了一些,她才继续看着窗外。
温思鹤走到楼下,接到了邱洋打来的电话。
“思鹤,你看到宫衔月没?”
“看到了。”
温思鹤其实不知道宫衔月在那里等了多久。
“她来得挺早的,这等你一个多小时啊,也是真能忍,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你要是看上她了,我让她来陪你。”
邱洋被噎了一下,然后语气变得很轻。
“我本来以为自己够渣了,没想到你比我更渣。”
温思鹤这会儿已经走到了汽车上,“我很久以前就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是她自己要扑上来的,主动的女人一半都掉价。”
挂断电话,他踩下油门要离开,但是脑子里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他又拿出了一根烟抽,就这么看着大门的方向。
一直等了半个小时,宫衔月都没有下来,他皱了一下眉,想着她应该不会蠢到在里面迷路吧?
刚想拿出手机打个电话,就看到她出来了。
宫衔月的身材挺高,穿了一身白,站在大门口,很难不让人注意。
温思鹤的呼吸一瞬间就放轻了,将车窗玻璃放了下去。
宫衔月却有些呆呆的,她没有看到他,也没有打车,像是在发呆。
每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仿佛都能从她身上看到一种温和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