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他张季连能明了,他的一干门下自然也能明了,听在他们耳中具是直如闷雷炸响,他们可不知道张季连的计较,除了那燕回道人和许继业因为知道一点吕岩的身份还稍好些之外,余者几人直道是他们全都受了吕岩这么一个外人的牵累,却具是心有埋怨,大劫临头独善其身尚且还有些来不及,怎么自家师尊还有心思帮着外人!
此间发生的种种自然逃不开一直都静静看着隐在玄德洞天之中并未出声的那两位,他们两个却是不禁一个摇头,想他张季连也是个人物,怎么他门下弟子这么不堪造就,就这么点心性就算是有再多的气运庇护,怕也难成什么气候,世人都说虎父犬子虎父犬子怕说的也就是如此罢。
而大势在前,此些不过小事罢了,不过他们的这位老朋友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耍些小手段,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挑拨玄德一干门下,看来这位妖师果真如东王所说一样,疑心甚重心思深沉,性情桀骜尤重于谋,今日之大事无忧矣!
只见见得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之后露出几许别有深意的笑容,也不见他们再作反应又是将目光投注到了那枚玺印之上,目光热切好像是在期待些什么。
却是见得那耀及天地足有百亩大小的玺印上边忽的大放光辉,再是看去之时那竟扭曲一阵化作一道身影,这儿看起来也不高大,也就只作常人一般,只是这人好似天生便是卓尔不群,刚一出现在场中便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去,便是连那鲲鹏都亦是如此。
场中几人看着那人自是各有心思,惊奇者有之,崇慕者有之,鄙薄淡然者亦是有之,不过种种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之时好似根本激不起丝毫反应,却是那人好似根本感觉不到此地严峻的情势,闲庭若布一般迈步来到了吕岩近前。
二人凝思之间吕岩心头不自觉的爬起一丝大为熟悉的感觉,他看着对方和自己有七八分想象的面容略略一呆之后,却是忍不住就要招手探问一下,谁知那人只朝着他淡然一笑,而后抬手一拂间吕岩只觉眼前一黑便昏睡了过去。
再看那人之时却是负着手踏足虚空之处一步一步走到了那鲲鹏恶念近前,二人对视之间平淡至极,现在的那鲲鹏恶念感觉也没有了方才的暴戾,却是感觉身前空间都禁止了一般,平静至极仿似这处空间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终还是那鲲鹏恶念先行开口道了句:“躲了这么些年,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