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人都看到了白榆答的前两道题。
第一道题,他是这么回答的。
‘解:’
第二道题,他是这么回答的。
‘新时代背景下,法治第一,儒教统统枪毙;而且死掉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噗嗤……”
屏风后似乎传来了喷茶的声音。
欧铁柱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擦了擦眼睛,表情古怪:“这年轻人,挺有个性啊……”
上官吐槽道:“第一道题不会就算了,第二道题也不认真答吗?”
“不,第一道题也很重要!他就写个‘解’是什么意思!”谬天机怒了,他想看的是这个吗?
“不止,他还写了个冒号。”
“这个冒号什么意思啊!”
“呃,听高中老师说,如果卷子上就算不会的题目,写个‘解:’有可能会混个人情分?”上官小声猜测道。
“人情分是什么鬼东西?”
“就是……零分变成一分?”
“就一分?!”
“一分也不少了,高考中一分能压过好几百人呢。”上官小声嘀咕。
“这小子以为自己还是个高中生么!这儿是殿试,不是高考!”司监很怒,气的直拍膝盖。
“他在几个月前,的确是个高中生,或许是心态没转变过来。”
“这也不是他划水的理由!”谬天机不满道:“当着殿试搁这儿划水,两道大题,理科文科都不做,他这是想干什么,左脚踩右脚上天么!”
欧铁柱疑惑道:“也许他不是划水,而是真的不会呢?老朋友,伱是不是对他抱有太高的期望了?我们都知道,术算需要极高的天赋,他给得出题目,却不代表他会解答吧?”
谬天机眼神闪烁。
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闭上眼睛,沉默的抬起手,施展出一个简单古怪的手势。
同一时间。
在京城之外的观星楼中,一尊硕大的九章计算机开始了轰鸣的运转。
数据流以某种常人难以理解的信息和谬天机的思维产生了同步。
能够看到谬天机的头顶飘起了青烟,全身如同不断抽帧抖动的动画般闪烁交替。
大约持续了一分钟的时间。
谬天机垂下右手。
等他停下手,上官才敢提问:“司监可是算出什么来了?”
“我方才消耗了九章算机大约三天的算力,测算了九百万种的可能性,我可以肯定……”谬天机无比肯定道:“这小子就是在划水!只是匆忙一瞥,但大约有十万次的推算中,他都解了第一道题。”
“第二道题,倒是一次都没有解,要么不写答案,要么写的是脏话。”
欧铁柱了然,然后问:“第二道题的确不讨人喜欢。”
“第三道呢?”
屏风后响起好奇的问询。
谬天机顿了顿后回答:“几乎每一次都对第三道题进行了解答。”
“那么第一道题并不着急。”小院的主人说:“且看看他第三道题如何作答吧。”
……
第三道题,唯有两个字。
‘经济’。
越是宽泛的题目,越是难以解答。
当然,很多人肯定还在抓耳挠腮的应对前两道题目,只有白榆一口气跳到了第三道题。
他直觉这第三道题的重要性要胜过前两者,出题人恐怕是……
那么,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入手呢?
有关于经济这方面可以写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
白榆上辈子是个社畜,标准的理科生,大学时期兼修金融学,拿到过双学位。
只是当时学校的金融学不算王牌专业,最终也没走金融这条路,只是看过很多经济学金融学相关的作品。
这些都是记载脑子里的东西,随时可以抽调出来。
《国富论》《资本论》不论哪一本拿出来都是王炸。
不过,写理论也要考虑到历史进程,这边的世界仍然处于各个地区闭关锁国的状态,国家发展靠的是机械降神式的科学技术革新,资本的壮大速度远远到不了地球的水准。
而一切简单的经济学作品,在大夏也并不缺乏。
亚当斯密编写于十八世纪的《国富论》已经和现代社会产生了一定量的错差。
每一个作品大多都存在时代背景的限制性。
作为接近于现代经济学的理论,或者说作品。
《经济学原理》就很不错,几乎是所有学生的必修课,只是……
“1128000字啊……”白榆想了想都觉得牙疼,这没办法写,字数太多了。
还是写一点更容易阐述的理论比较合适。
经济周期理论、羊群效应、中等收入陷阱……
思考片刻后,白榆终于动笔,在第三道题的‘解:’后填上了一行字。
博弈论。
纳什均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