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子亲王代替宫岛出声问询:“关于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如此之久,若是非要揭开伤疤,也是对长辈的不敬,白公子,皇室可以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却不能损害长辈的面子。”
白榆淡淡道:“你看过话剧吗?”
“是?”
“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大夏是一部经久不衰的经典;在西方也有罗密欧和朱丽叶之类的歌剧。”白榆直视着亲王说:“这两者都是歌颂爱情的伟大,我也是因为赞同爱情才来到瀛洲,既是被普罗大众所认可的美好爱情,是两厢情愿的双向奔赴,是让人后槽牙咬烂掉的旧日过往……你为何笃定这是损害和不敬?”
百合子亲王愕然。
白榆继续说:“难道是因为皇室在这其中充当了什么不好的角色吗?”
百合子陷入了沉默。
做没做?
肯定是做了。
而且动手的是天皇,他断然不会允许这件事被揭露出来,那是打他的脸。
亲王遗憾道:“本是好事成双,但白公子不打算接受皇室的好意,那我也不再勉强。”
“客气了。”白榆淡淡道:“从来就没有老实人必须一直吃亏、皇室就必须一直占理的道理。”
“您是对皇室心怀不满吗?”百合子听出了尖锐的讽刺。
“哈哈哈哈哈,不至于……”白榆摇头失笑,然后笑容一收:“如果我回答是,亲王会怎么汇报?”
百合子深深看了眼白榆,她沉默后,抬起手轻轻一拍,笑脸自然:“嗯,刚刚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吧。”
白榆起身:“恕不远送。”
……
离开南家后,坐上了车辆。
宫岛一上车就焦虑的叹息:“本来瀛洲开开心心的嫁一位皇室公主,大家你好我好的事,他为什么非要反对?”
亲王淡淡道:“从你这个提问开始,你就没明白这位白玉京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什么人?”宫岛拿出一大堆资料,这些都是关于白榆的资料,早在他登临骄阳的时候,附近诸国已经把他的生平调查了透彻,说:“是个天骄,毋庸置疑的超级天骄,结论是十年内必然封圣,届时白家一门双圣会是何等荣膺。”
“其秉性和心性都是上佳,救过的人比许多人一辈子见过的人还要多。”
“在大夏有着极高的人气,同样桃花运很丰富。”
提到桃花运,宫岛挠了挠头,实际上光是这些资料上提到的人名,他看着都觉得很离谱。
而且他三年来从来没有出境记录,到底是怎么把南家双胞胎勾搭上的?
这对姐妹花在华族、武家圈子里相当有名,是多少人心中的圣月光。
百合子说:“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
“在于?”
“他相信爱情。”
“哈?”宫岛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这根本不在他的逻辑分析的范畴之内。
在他看来,世界就是利益构成的草台班子,不要太低估对方,也不能太高估对方。
利益是每个人身上的绳索,看清利益就能看清一个人。
“是真的。”百合子亲王幽幽的感叹道:“没听到他刚刚说的话吗?你猜猜他一个大夏骄阳,为什么不辞辛苦的跑到瀛洲来,就为了他的女人出个头,这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为什么对皇室态度这么差,明明双赢却拒绝的这么干脆,直接袒露了对天皇的不满,他是因为狂妄吗?”
宫岛支支吾吾道:“那是因为……”
“因为爱情。”
“也是因为他的实力够强吧。”宫岛幽幽道。
“呵,别忘了……这位在没成为骄阳之前,也总是如此,他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不以利益为基准,而且只要按照自己的信念行动,遇到的阻力越大,他的潜能就越强,跨过的障碍越多,实力底蕴便越发深厚,直至战无不胜。”
百合子托着腮帮看向南家大门:“历史上是有过这类的人,那是万万不可与之为敌的类型,我可不打算赌上身家性命去维护什么表面的面子,说到底都是现任天皇那个万恶的妹控……”
“啊啊啊啊!”宫岛喊了几声打断对方的牢骚话,翻了翻资料,头疼的说:“所以交涉是无用的?”
“自然,只要天皇还在,矛盾就无法弥合……皇室的脸面大于一切,而他要把脸面扯下来踩一脚,这是双方无法弥合的根本矛盾。”
“如果我们从南家姐妹入手?”
“我和她们也认识了数年了,可进去后,伱可注意到她们有看过我一眼么?”百合子亲王眯起眼睛:“他既然相信爱情,必然是遇到了爱情;而爱情不是单方面的给予,而是双方的扶持和成就……真昼和诗织显然都是他的人了。”
宫岛嘴角抽了抽,发出一字感慨:“操……这也太让人羡慕了。”
“是啊,我也很羡慕。”亲王说。
“您羡慕谁?”
“都很羡慕。”百合子说:“我也想试试左拥右抱,坐拥天下怀抱绝色的感受;同时也想尝一尝被挚爱呵护的感觉,哪怕对方是当地最强狗大户也毫不示弱,你看看,这种言情里才有的情节发生在现实里该有多戳人肺管子?”
“哪有把自家称呼为狗大户的……而且戳肺管子也不是什么好感受吧?”宫岛对亲王的口无遮拦已经习惯了,他甚至开了个玩笑:“那既然真昼小姐嫁不过去,不如您去试试和这位发展发展?也算是嫁出去了一位亲王了,您也老大不小了,这下可算是皇室高攀了吧。”
百合子亲王没说话了,似乎在考虑着可行性。
宫岛汗流浃背道:“您不会想来真的吧?”
百合子遗憾道:“我倒是想,不过我怕自己过去,会忍不住做一件事。”
“什么事?”
“撬他墙角。”
“…………”
在呆滞了几秒钟之后,宫岛剧烈地咳嗽起来,差点忘记了这位亲王的XP系统是比较奇怪的。
“天黑了。”百合子看着窗外说:“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干了个爽。”
“啊?”宫岛无法把上下句联系在一起。
“不明白吗?所以你不是女孩子,你是不会懂的,换成谁来,经历刚刚的场景都会少女心爆发的。”亲王呵呵一笑:“那不得通宵达旦夜以继日?”
……
送走客人后。
白榆刚刚走回到客房就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力量。
他坐在床上回头一看,见到的是正在解开纽扣和腰带的雨宫小姐。
“你想干什么?”白榆一惊。
她的眸子里已经开始冒起危险的粉红桃心。
抬起手轻轻摘下腰带丢在地上,衣服从紧致变得宽松,长衣曳地,青丝披落。
回答亦是掷地有声。
“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