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一脸傻笑的做着白日梦之时,却未曾发现,在两处不同的阴暗角落里,缩着两条不大的毒蛇,正一下下的吐着红色的信子。
不等风博盛将美梦做完,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促使他不得不回过神来,几声骂骂咧咧过后,又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安慰的点。
“哼,这镇国将军府怕是迟早要把自己玩完了。”
他抬手轻触了下嘴角的肿胀,吸了口凉气,脸上却带着抹冷笑。
“前些日子让本少爷不小心听到了父亲说的话,嘿嘿,项霖那个四肢发达的,在边关可也有着特殊待遇,回不回得来还是一说。”
“说不定,到时候镇国将军府,就只剩下项遇和那个小蹄子需要另外关照了。”
宁朝与天顺的交界处,在宁朝的边关中,仍旧如往常般宁静。
但项霖却是一天都不落下的带着那些新兵操练着,不过,那三万新兵里只有一万愿意跟着他每天不断的练着。
其余那三分之二,都选择了跟着昌南王的长子,花庆。
自打来的那一日起,由于边关的守将陈将军并未出声管顾过他们,也不打算束缚项霖和花庆。只说此番皇上既让他们带着新兵过来历练,那便各自发挥自己的本领练着。
遂,花庆一来除了好吃懒做之外,便拉拢那些新兵,跟着他一起摆烂。
说每日苦练那些有什么用,又不是真的要打战。若是真要打战,也不会只让他们这些毫无经验的新兵过来,而他们也觉得甚为有理。
花庆又说,如果他们想跟着项霖去操练的话,他也不拦着,反正各自选择咯。
而那些到底都只是新兵,还是来自宁朝各个军营里挑选出来的新兵,对项霖根本就不了解。
观望了几日后,又见一切太平安宁,想着又没人强制管他们,便动了偷懒的心思。
这一切,一直不动声色观摩着的陈将军都看在眼里,但面上却选择什么都不说,只默默的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
可对于这些新兵学着花庆一起摆烂一事,项霖可就不悦了,这日例行训练完,便又找到了他们。
他穿着一身甲胄,蹙着剑眉扫了一圈嬉闹着的新兵,面带不悦,低喝道:“可都还记得自己当兵的初心?”
项霖语调肃穆,神情庄严,浑身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种不可小觑的气势来。
此一时的他,竟是有种少年将军的气势,像极了年轻时的镇国将军。
那些新兵莫名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哆嗦,极大部分人面带心虚的杵在了原地,垂着脑袋不敢说话。